潘虹沒有去打擾病房裏的沈唯一和東方崖。她希望她和他最好繼續這樣一直親熱下去,這樣鍾定就不會回到沈唯一的身邊了。她站在門外仔細的想了想,決定立刻去找鍾定。這個時候的鍾定一定很需要別人的撫慰。而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出現在他身邊,憑借自己的美貌和身體,再加上甜言蜜語的攻勢,她不信鍾定會不向自己臣服。
想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潘虹立刻轉身離開了醫院。她先去了鍾定的公司,沒想到公司的員工對她說,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過鍾定了。他會去哪裏呢?潘虹仔細想了想,她知道了。鍾定一定是去喝酒了。而鍾定最常去的酒吧她是知道的。於是,她又去了酒吧。
鍾定確實實在酒吧裏。這些天來,他沒回過家,沒回到公司,也沒去過任何地方,他從早到晚就一直呆在這家酒吧裏不停的喝酒。捆了就隨便找個地方睡一會兒,醒了就繼續喝。好在酒吧的老板是他的朋友,所以安排手下人對他加以關照。
潘虹來到這家酒吧的時候,鍾定剛剛睡醒不久。老板阻止了他繼續喝酒,而是叫人給他弄了些吃的。他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所以當夥計們把吃的東西給他端上來的時候,他還是勉強的吃了起來。因為他是真的好餓。
潘虹進了酒吧,幾乎是轉眼間就看到了鍾定。她停頓了一下。讓自己的心裏平靜下來,然後走了過去。
鍾定終於吃飽了。他覺得胃裏舒服了一些。他向吧台的小夥子要了一盒煙,抽出一根兒叼在嘴上,一隻手拿著點著的打火機突然從旁邊伸了過來,他沒有回頭,隻是就著火點著了煙。他現在對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沒有了興趣。
“還要喝酒嗎?我陪你喝好不好。”一個溫柔而又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盡管這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但是鍾定仍然沒有回頭,他自顧自的抽著煙。
“給我一瓶酒。”那聲音再次響起。
潘虹和酒保要了酒,然後到了兩杯。她把一杯酒沿著台麵推到了鍾定的麵前。洞定看了看,然後伸手端起酒杯,一口喝光。
“一個人喝酒不悶嗎?我們倆個人喝吧。”那聲音再次響起。
鍾定終於把臉轉了過來。他愣了一下,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潘虹。
看到鍾定的臉,潘虹也愣住了。她看到鍾定的臉慘白而憔悴,兩雙布滿了血絲的眼睛空洞而無神,胡子拉碴的下巴上還有口水的痕跡。這哪裏還是平日裏那個英俊瀟灑的鍾定,這是一個已經完全被打敗了的人。一個已經徹底頹廢,絕望了的人。潘虹的心裏疼了一下。
“鍾定。你不能再喝了。”潘虹伸手扶住了鍾定。
“不用管我。我要喝酒,你幹嗎不讓我喝。”鍾定的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他胡亂擺著手。
“你要喝的話,就先跟我走。我們先去開個房間,你好好洗個澡,然後我陪著你喝好不好。”潘虹說完,從包裏拿出一疊兒錢嚷在吧台上,然後拉起鍾定半拖半抱的把他拽出了酒吧。
酒吧的外麵就有一家賓館。潘虹拽著眾定出了酒吧直接就進了這家賓館,她開了一件房,然後連哄帶勸的把鍾定弄到了房間裏。
“鍾定,把衣服脫了去洗澡。快點兒。洗完澡我陪著你喝酒。”潘虹盡可能用最溫柔的聲音對鍾定說。鍾定愣了一會兒,伸手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搖晃著走進了浴室。
潘虹坐在床上,她沒想到鍾定會因為沈唯一變成這個樣子。這越發激發了她對沈唯一的仇恨。你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沈唯一。她在心裏暗暗發誓。
在熱水的刺激下,鍾定終於清醒了過來。他慢慢把自己洗幹淨。然後又把自己的胡子刮幹淨。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苦笑了起來。等他走出浴室的時候,看到潘虹已經換了一身睡衣,潘虹看到他出來,立刻迎上前來,依偎到他的懷裏,“你洗好啦。我等你半天了。你想喝酒還是想做什麼?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