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靳楚興趣缺缺,虞剪瞳反倒是興奮的拖著他道:“既然沒什麼好東西,我們……”
靳楚一臉果然如此的模樣,虞剪瞳轉了轉眼珠,道,“偷偷進去看看唄。”
“要去你去,我要回去睡覺。”靳楚嗬嗬一笑,跟著翻臉一臉肅然之色提腳就想走。
後麵卻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靳楚……”
歎了口氣忙轉回來。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他打心底有點怕這大小姐生氣。
“珍寶閣是吧。去!誰說不去?走吧!“靳楚背對著一臉笑意的虞剪瞳一馬當先的跨入了珍寶閣大門。
此時,珍寶閣內剛想離開的一道黑影卻被門口的動靜下了一跳,忙躲到了一旁門牆陰影中。
那人見有兩人摸進來,心裏有些奇怪:怎麼還有人跟他一樣來偷這幾無價值的珍寶閣。他剛找了一陣,這洛西王府的珍藏還不如他的家族收藏呢。
不待黑暗中的人有太多疑惑,剛進來的二人卻大喇喇的把燈給點上了。
點燈的莫非是主人家?這會能來珍寶閣的,大概能知道冰蠶被放到了何處。
心裏算計著自己突然跳出去逼問的可能性,邊悄悄探頭往那點燈的人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看清來人是誰後,暗中的人不動聲色的趁來人轉身時從背後潛了出來。
靳楚在那一刻渾身冒起了冷汗,危險的直覺撲麵而來。
為了不被洛西王府之人把他們當偷兒,他這才自作聰明的點亮了燈火,卻沒想到他把自己暴露在了有心人眼中。等他的危險直覺讓身體緊繃到最大的那一瞬間,一把細長軟劍已經橫在了他脖子上。
“是你?”看清來人靳楚反倒放鬆了下來。這個身著夜行衣的男人雖然蒙麵,但那雙若水的眼睛卻還是輕易暴露了他。
笑嗬嗬的衝慕容玉一笑,靳楚拉住了一旁被突然事件驚到已經拔出雙劍的虞剪瞳。
“冰蠶呢?”見他認出了自己,慕容玉也懶得廢話。
他到府中後就被安置去了客舍,但是靳楚送了冰蠶過來的事還是沒有逃過他的耳朵。
“被你搶了。”靳楚笑眯眯的回複慕容玉。
虞剪瞳此時也認出了慕容玉,在一旁默默收了劍的同時不由蹙起了眉。知曉了事件經過的她,看到慕容玉在這,突然有些尷尬。
一旁慕容玉收了軟劍,卻捏著靳楚下巴給他喂下了一顆糖丸。轉頭一臉冰冷的問虞剪瞳道:“你來說。”
“你給他吃了什麼?”
好好一個溫潤如玉的絕世佳公子,愣是被逼成了這樣一個冷清清的樣子。
虞剪瞳看得有些難過。靳楚被他強喂下的那顆糖丸,讓她心裏更鬱結。總是這樣,為什麼每次都是他被逼著吃下莫名其妙的東西。
“你先回答我的話。”
靳楚在一旁催吐想把糖丸拍出來,虞剪瞳在一旁給他拍著背。一邊對慕容玉沒好氣的回道:“冰蠶不是在你那麼?怎麼現在反倒找到這裏來了。”
溫柔的水眸半眯起,慕容玉半蹲身看著麵前的靳楚:“下午你交出冰蠶的時候……”
發現靳楚有瞬間的緊繃身子,慕容玉冷笑道:“我就在門外。”
“你都知道還問我做什麼,自己去找王妃要啊。”催吐半天什麼都沒吐出來,靳楚拖著吐到胃疼的身子,做半死不活狀。順便賺了虞大小姐一番同情的安撫。
“那天去我家別院搶冰蠶的是你?”慕容玉吹熄了燈火往旁邊走去。
生怕被喂了毒藥的二人也隻得跟著走到了一旁角落,靳楚聞言頭搖得撥浪鼓一般,又將皇帝交代的話複述一遍後睜眼說瞎話:“路上那夥人丟下冰蠶就跑了,我也 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東西就在王妃手裏,你在這裏找我們有什麼用。”虞剪瞳氣慕容玉一言不合就喂藥,忙在旁邊給靳楚聲援,說完又覺得不痛快,接了一句,“不過那個王爺跟尊夫人中了一樣的毒,隻怕你就殺了她,人家也不會給你。”
“同樣的毒?”敏感的抓住了重點,慕容玉趕緊追問。
“是啊。好像清醒的日子也沒幾天了,就算有冰蠶換血也不一定來不及。我雖然給皇帝小子寄了書信過去,但是就算他派人最快速度拿來續命丸,也需要些時日。”靳楚在一旁一副可惜狀,眼睛卻似不經意的飄向慕容玉,臉上的笑意有些淡。
慕容玉見他一臉犯賤的模樣,夜色裏本就看不清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複又問道:“你從哪裏聽來的換血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