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雪蠶一冰蠶,楚家護送的雪蠶作為繡女大賽獎品送出,真正的冰蠶還在擂台上被有心人幫慕容玉劫走,原本靳楚隻好帶著另一份雪蠶趕往南疆,結果在半途遇上一夥怪人……
說是怪人其實那幾人與常人無異,隻是運氣不好途中被劫匪光顧,靳楚本性熱情急公好義,遇上這種事情也就過去幫了一把。
誰知那幾個人被救後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急匆匆跑了,留下一個腳受傷行動不便的虞家小姐成了他的累贅。
虞家小姐不回家也不肯走,就這麼跟了他一路到南疆,直到今日從淩霄教走出來,虞剪瞳往他懷裏扔了個盒子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盒子正是現在王妃手中拿著裝冰蠶的盒子。
真無情……
靳楚低聲嘀咕,也不知道在說誰。
王妃把冰蠶小心翼翼的放進了一旁暗格,回到外室就見靳楚正在那嘀咕。
“靳大人來的及時,王爺的病應當是有救了。”王妃說著輕聲一歎,忙又問:“不知皇上可有其他的事情要大人轉述?”
皇帝被家裏那幫人都煩得無暇他顧,哪裏還有心思交代他什麼事。
靳楚正要說沒有,突然眼珠一轉小心回道:“皇上說信中說得含糊,讓我問問王爺究竟是……”
見王妃臉色不太好看,靳楚忙忙:“皇上說若是有隱情,那不提也罷。”
王妃眼神閃爍,看著靳楚苦笑道:“王爺……是中毒了。”
啊?哦——
靳楚恍然,看王爺那臉色也不想是普通的病。不過南疆這種地方毒蟲本來就多,洛西王還沒毒死,看樣子不想是普通毒蟲所致,怕是中了慢性毒藥。
約莫數月前,王爺突然變得嗜睡如命。
王妃生長於南疆之地,對天下奇毒也多有了解。王妃自己的診斷加上府中請來的江湖名醫們會診,在多日前確認 王爺所中之毒正是南疆奇毒“纏綿”。
“又是纏綿……”靳楚聽得一驚,在王妃奇怪的注視下忙解釋:“近日大陸江湖上出了些奇事,那個江湖第一美人就是被神醫大弟子莫九霄施了‘纏綿’……”
“天下第一美人?你是說……穆天瑤?”
王妃一驚,想起剛剛匆忙見過一麵的慕容玉。
江湖傳聞中,慕容玉將穆天瑤帶到富洲為莫雲深抵命,也有傳聞說他為了給穆天瑤救命不惜與皇家作對劫走冰蠶。
如今冰蠶被靳楚帶來南疆,慕容玉來到洛西王府的目的不言而喻……
可是洛西王府要冰蠶也隻能是用南疆的換血大法延緩王爺體內的毒素蔓延,慕容玉要了冰蠶也沒有用啊。
王妃心裏疑問,隻是慕容玉就在王府,她問靳楚不如一會找慕容玉問個明白。
“王妃為何不找下毒之人要解藥?卻舍近求遠用……這等手段來救治?”
“若是知道誰下的毒,哪裏還會等到如今一籌莫展。”王妃苦笑。
靳楚在旁暗暗乍舌。這王妃即使人到中年,一顰一笑也滿是風韻。看床上的王爺快入土的模樣,這兩人還真是半點不般配。
“靳大人?”見靳楚走神得厲害,王妃不知道他在胡思亂想什麼,叫了幾聲才把他喊回神。
“啊……在!王妃有何吩咐?”
王妃微微噓口氣,撿起剛說到一半的話:“素問靳大人有天芙神捕之稱,不知道大人可否在此停留數日……幫我們將毒害王爺的凶手找出來。”
繞了半天的彎子,王妃實在受不了靳楚一直走神,幹脆的把讓靳楚來南疆的最終目的提了出來。
靳楚咧嘴想笑,隻是想到人家家中還有人倒黴,忙收了那不羈神態。
皇帝小子打的好算盤,知道平日查案使喚不動自己,這次好說歹說讓他來送皇鏢,東西送到勾起他的好奇心,這會就算王妃不提,他也肯定不會把這事往外推。
隻是就這麼隨便被利用了,還真有些不甘心啊。
心思急轉,靳楚起身對王妃行了個大禮方提起衣擺咧嘴笑道:“查案是我的本分,隻是在巫鎮中我人生地不熟,不知道王妃可以提供給我什麼幫助?”
王妃也笑了,從袖中掏出一個銅牌遞到靳楚麵前,輕道:“巫鎮外的十萬駐軍可隨靳大人調用。”
靳楚見到令牌眼睛一亮正要接過,卻見王妃又從懷中掏出一塊沉木圓牌。
那牌子他沒見過,可是眼不瞎的都看得出分量不輕,就見王妃傲然道:“南疆淩霄教三十二萬教眾也可隨大人調用。”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