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赫賢,你連我去哪都不知道,你還好意思問我要禮物!”
就不能說“你把自己帶回來”這種話嗎?
她都好多年沒有聽過他的甜言蜜語了,能聽到的時候,她還沒愛上他。
愛上他以後,就一直是一張死人臉,要麼就是半死不活地吊著。
意識到龍新月可能要發火後,仲赫賢總算關了電腦顯示器,抬頭瞧著站在對麵五官糾結的妻子。
“你吃了火藥桶嗎?”
“我看是你在冷水裏泡發了,對我一點都不熱情。”
“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弄沒了我唯一的孩子還要我對你積極向上?”
“誰......”
誰弄沒了他唯一的孩子?第一個孩子是他弄沒的,第二個孩子她......她頑強抵抗的時候送給祖一塵和宮延崢做結婚禮物了。
倒也不是結婚禮物,龍新月愣怔之後坦白到:“我沒有。醫生說七八個月的孩子完全可以存活,我並沒有扔了它。”
“那孩子呢?”
“我怕......你跟我搶孩子,我暫時寄存到別人那裏了。”
“別人是誰?”
被咄咄逼問後,龍新月才覺察出仲赫賢的早就知情。仲芊艾是他的親姑姑,怎麼可能沒告訴他。
“仲赫賢,你再問就沒意思了啊。”
“前男友是吧?”
龍新月看著仲赫賢別扭等同於吃醋的樣子朝天翻了個白眼,似笑非笑的樣子算是得意上了天,她忽然懂了。
“就是前男友,怎麼樣?”
仲赫賢暗自鬆了下手指的筋骨,嘴角扯出的笑意居然有些莫名其妙,看著也挺瘮人:“你站在原地別動,我悄悄告訴你會怎樣。”
站著不動是傻叉,龍新月跳蚤似的一彈就跑走了。
還未來得及出門就被三兩步追趕上的仲赫賢給抵在了書房的門後麵。
他們很久沒有接吻了,至少她醒著的時候是這樣。
還與被囚禁的那年一樣,他強有力的桎梏輕而易舉地將她納入懷中,容不得一絲可疑縫隙。
迷失在溫情裏的龍新月,絲毫不躲閃男人竄入耳膜的柔和呼吸。
“新月,想去哪,我陪你。”
“去芝加哥,回我們在那的家。”
飛機起飛,龍新月像是第一次出遠門一樣扒著窗口看天宮上的厚重浮雲,感歎著這世間再有什麼奇形怪狀的事物也不足為奇了。
因為她身旁的男人正在盯著一本嬰幼兒雜誌,研究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