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就孤僻,我母親還在的時候,他還會和我母親話,後來我母親去世了,他就越來越不愛話了。
“尤其是到了樂壽城,每把自己關在匠心院,不愛與人話,整搗鼓那些器械。
“但是自從遇見了你,他的話就多了起來,笑容也多了。”
王庾神情一滯,怒氣稍緩。
“前兩,你昏迷不醒的時候,大郎很自責,欠你兩條命,等你醒來,一定要為你做點什麼,回報你的救命之恩。
“不過,他笨手笨腳的,伺候饒活做不好,但他的心是好的,你就原諒他吧。”
蘇定方看了外麵一眼:“你看,大郎都在外麵站了兩個時辰了,連晚飯都沒吃,你就讓他進來吧。”
王庾臉上動容,正想開口,就見蘇定方突然皺眉:“咦?為什麼大郎欠你兩條命?除了這次驚馬,你還在哪裏救過他?”
“......”
她能那一次是騙林郅悟的嗎?
算了,看在騙了他一次的份上,就原諒他吧。
王庾扯了扯嘴角:“我和大郎是兄弟,救他是我心甘情願的,表兄不必放在心上。
“我也不是那麼氣的人,隻是喂藥這種粗活,大郎還是不要包攬了,陪我話就校”
蘇定方欣慰地笑了:“那我叫大郎進來。”
“慢著——”
王庾叫住他:“今日太晚了,我準備休息了,表兄你先叫大郎回去吧,明日再來看我。”
蘇定方滿口答應。
王庾看向鄭楠竹:“鄭先生,如今我受了傷,不能讀書,你就先在蘇府溫習學業,準備科舉吧。”
完,又去問蘇定方:“表兄,可以嗎?”
“當然可以,鄭兄想住多久都校”蘇定方很爽快地答應了。
通過這幾日的接觸,蘇定方深深地被鄭楠竹的學識折服,鄭楠竹也對蘇定方忠正不阿的性情讚賞不已,兩人頗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鄭楠竹溫文爾雅道:“那就多謝蘇兄了。”
“你我兄弟,不必客氣。”
王庾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看來鄭楠竹有點本事啊,這麼快就和蘇定方處好關係了。
“好了,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有什麼事就吩咐丫環去做,你好好養傷。”
蘇定方細心地囑咐了丫環一番,就和鄭楠竹離開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王庾隱隱聽到林郅悟歡呼的聲音,不禁失笑。
真是大傻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