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精通,但略知一二。”
“那你現在即興作首詩吧。”
竇建德頓了一下,又:“等等。”
“來人啊,去把魏徵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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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庾試過鄭楠竹的才學,相信以他的學問,應該會得到竇建德的賞識,就放心地去了後宮。
“拜見皇後。”
曹皇後看見王庾很開心,衝她招手:“庾兒,過來,坐。”
王庾在她對麵坐下,將手中細長的匣子放在她的麵前:“皇後,前幾日我在逛街的時候,看見這根簪子,覺得它特別適合皇後,就買了下來,今日特來送給皇後。”
曹皇後看了眼匣子,是檀木匣子,上麵的花紋很精致,用於包裝的匣子就如此貴重,可見裏麵的簪子必不是凡品。
她將匣子推到王庾麵前:“我一向不愛金銀之物,這麼珍貴的簪子,庾兒還是自己留著吧。”
“我一個孩子,不用打扮。”王庾將匣子又推了回去:“這簪子不是金銀之物,很樸素的,最適合皇後的氣質,您還是收下吧。”
頓了一下,王庾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再了,我之前做了那麼多不好的事情,您和主上都沒有怪我,我心裏挺過意不去的,總想著做點什麼表達一下我的歉意。
“但我是個孩子,做不了什麼,就買零禮物聊表心意,還請皇後不要嫌棄。”
著,打開了匣子,露出裏麵的簪子:“您瞧瞧,真的很樸素,很適合您。”
曹皇後低頭看向匣子,綢緞墊層上躺著一隻白玉發簪,雕刻的是玉蘭花,瑩白淡雅,她一眼就喜歡上了。
式樣初看很樸素,但越看就越覺得精致。
就如王庾所,送的禮物確實不是金銀之物,也選了她喜歡的玉飾,隻是這材質卻是上等的白玉,價值不菲。
曹皇後收起眸底的喜愛,將匣子又推了過去:“如今時局混亂,各地都有反抗暴政的起義軍,你我之前隻是陣營不同,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可原。
“既然你投靠了主上,那過往一切就不必在意,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更加不用送什麼賠罪禮。
“我與主上,對你和對其他人都是一樣的。”
曹皇後看見發簪那一刻的歡喜,王庾看在了眼裏,她深知曹皇後不喜金銀之物,佩戴的發飾很少。平日裏用的是木簪,若是見重要的命婦或者出席重大宴會,才會佩戴玉簪,但那玉簪也是很普通的材質,並不華貴。
所以她特地選了看起來很樸素、且是曹皇後喜歡的玉質發簪,卻沒想到曹皇後強製壓下了內心的喜歡,拒絕了她的禮物。
自古女子都愛美,多少女子禁不住珠寶首飾的誘惑,就算一時能忍得住,也做不到長時間的清心寡欲。
曹皇後卻能做到,王庾不得不心生佩服。
還有竇建德......
“皇後,這是我的一番心意,您就不要推辭了,再,主上也收了我的禮物,您要是不收的話,我真的會認為您還在怪罪我。”
王庾撅著嘴,一副難過要哭聊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