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
他這個親生兒子的地位,好像急速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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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公府的學堂是從東麵新辟出來的一座院子,按照書塾的樣子改造了一番,屋中周圍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樂器。中間有序地擺放著二十幾張書案,最前方是先生的大書案。
院中設有靶子,弓、箭齊全。不遠處還有一個大的訓練場,可以學禦馬之術。
到了上課的時間,李德謇見顧宏來了之後直接就上課,忙喊道:“先生,庾兒還沒來呢。”
眾人望向王庾的座位,空蕩蕩的,連本書都沒有。
顧宏淡淡道:“她今不會來上課了?”
“為什麼?”李德謇追問。
顧宏望向門外,眸中浮起一絲無奈:“因為她已經完成了今的功課。”
“什麼?完成了今的功課?”
眾人驚訝,還沒上課呢,她怎麼就知道今的功課了?
李德謇叫道:“憑什麼她就可以提前完成今的功課?這不公平。”
顧宏收回目光,看向李德謇,輕飄飄地道:“我也可以提前告訴你們。
“今的功課就是將《禮記》中的第十篇《禮器》背誦下來,並正確表演一遍。
“你們誰要是現在能完成功課,今的課就不用上了。”
眾人低頭不語,太難了。
李德謇聽完隻想罵人,什麼破玩意?學這些有鳥用啊?
李德獎悄悄扯了扯李德謇的衣袖,聲勸道:“兄長,你還是乖乖地聽課吧,再逃課,手都要被打廢了。”
完,瞥了一眼兩人的左手,腫得如豬蹄,現在還隱隱作痛。
李德謇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嘴角抽了抽,沉默地坐下。
雖然沒有父母管束,下課之後他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很痛快。但痛快痛快,痛是排在快樂前麵的。
如今,他們隻感覺到做功課的痛苦,實在是太難了。
起初,他們還能抄一下別人的作業,這裏刪減一點,那裏添加幾個字,就成了自己的功課。
後來,先生似乎是發覺了,偶爾會在第二的課堂,點名宣讀功課,並會詢問釋義,或者讓學生演示。
李德謇兄弟全線崩潰,隻得老老實實聽課,老老實實做功課,別提有多憋屈了。
一想到王庾可能出府去玩了,李德謇心裏就嫉妒得不行,老爺為什麼不給他一副好腦子呢?
都有其父必有其子,他這麼笨,肯定是因為父親太笨了,要不然父親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隻是一個個的八品官吏?
嫉妒之餘,李德謇沒少動腦筋,想著怎麼逃課。
一刻鍾後,李德謇突然捂著肚子,痛苦地叫了起來:“哎喲,先生,我肚子疼,要出恭。”
顧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從書案上拿起一塊牌子伸出去:“快去快回。”
李德謇不敢直視顧宏的眼睛,捂著肚子走過去,垂眸接過牌子:“多謝先生。”
對於這塊牌子,李德謇很熟悉,他已經用過不下十次了。
牌子一麵寫著“出恭”,一麵寫著“入敬”,意思是出去回來都要恭恭敬敬。
李德謇對之嗤之以鼻,出了院子,拔腿就往大門跑。
“站住,出府令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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