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大雪紛飛,寒冷在中原大地上肆虐,百姓們紛紛準備禦寒以及過年的物品。
洛陽城內商肆鱗次櫛比,人群往來,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今的朝會,楊廣顯得特別高興,他滿懷欣慰地看著底下的楊義臣,讚道:“楊愛卿不愧是朕器重的忠臣良將,你一出馬,盜匪盡滅。
“如今四海升平,下再無盜匪叛亂,你居功至偉。
“擢楊義臣為光祿大夫,兼禮部尚書。”
楊義臣心中苦澀,但麵上必須裝出受寵若驚感恩戴德的模樣:“臣不敢當,謝陛下恩賜。”
楊廣撐著龍椅站起來,遙望殿外的景色,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眾人一頭霧水。
陛下這是怎麼了?這麼高興?他們從來沒見過陛下這麼高興,甚至有點得意忘形。
想到這大半年來,皇帝變得喜怒無常,他們又默然了。
果然,他是命之子,老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他不過地改變一下,叛亂就平息了。如今下太平,屬於他的盛世又要來了。
楊廣笑了一陣,對眾臣道:“朕許久沒有這麼高興了,今年除夕宴一定要大辦,咱們君臣好好樂一樂。”
朝會散後,楊廣剛回到宮殿,就有人來稟:“陛下,太原來人了。”
看完李淵的奏報,再聽完來人的述,楊廣臉色鐵青,一早的好心情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竟敢在大敵當前刺殺主帥,這樣的人怎麼配做驍果軍?”楊廣喊道:“來人啊,將那些叛賊挫骨揚灰,逐出驍果軍,家人全部打入大牢。”
裴虔通默默地垂下眼:屍骨千裏迢迢運回家鄉,卻不能入土為安,還落得挫骨揚灰家人身陷牢獄的下場,真是太慘了。
“李淵數次擊退突厥,功不可沒,賞。”
等到殿中閑雜人等退下,楊廣將禦案上的奏折通通掃了下去,又砸了些瓷器,方才平息內心的怒火。
他朝左右吼道:“難道太原就隻有李淵的奏報嗎?蘇威的呢,趙才的呢?他們沒有奏報?”
內侍心翼翼地回道:“目前還沒有。”
楊廣氣得又摔了一個杯盞。
兩個時辰後,終於收到了蘇威和趙才的密報,楊廣一字一字看完,麵色平靜了些。
轉念一想,如今各地匪首都接受了招安,沒有戰亂,李淵前世打著反對暴君的理由也就不能成立。
這一世,李淵再也找不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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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已經到了大年三十這一。
這些日子唐國公府的人很忙,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每個人都忙碌得腳不沾地,就連王庾唯一的丫環春花也被征調走了。
府中唯一清閑的人大概就是王庾了,因為她那從軍營中回來之後就華麗麗地感染了風寒,病倒了。
一觸及長孫氏那淡漠中帶點責備又夾雜一絲戲謔的目光,李淵父子尷尬地四處張望,假裝沒看見她的目光,隨後就讓自己忙得看不見人。
可憐了王庾日日麵對長孫氏,雖然長孫氏沒有責備她,但那目光實在是看得人心虛,這讓她老老實實在府中待到了現在,一步都沒跨出去過。
“唉”
想起這些日子的憋屈,王庾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瞥見手中的書籍,又慶幸還好唐國公府的書多,她可以看書解悶,不然她鐵定要瘋了。
長孫氏本人很喜歡看書,嚐嚐手不釋卷,見王庾每日去訓練場練功,琴棋書畫樣樣不落,感到十分欣慰,眼神也“慈祥”了許多,還特意從自己的嫁妝中找了一些適合她這個年紀看的書給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