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作案時間。”
蘇威冷笑:“唐國公府的人自然是向著你們,他們的話不能作為呈堂證供。”
“嗬嗬。”
王庾嗤笑了一聲,問:“那房國公我們是凶手,可有人證和物證?”
“自然是有,否則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蘇威老神在在,一副已經破了案的表情。
王庾心中一咯噔,湧起了一絲不安,但麵上不顯分毫:“是嗎?我又怎知證人不是受人指使來汙蔑我三人的?
“房國公要想抓我們,就讓證人來和我對質,否則,我們是不會跟你走的。”
蘇威的眼神猝然變冷,夾雜著眼刀直射過去:“那可就由不得你們了,我是太原副留守,在新的晉陽令上任之前,這裏的郡務歸我代管。
“你一個娃娃可能還不懂法度,那就問問他們,否則拒捕就罪加一等。”
聽到這番話,唐儉走上前,衝王庾點了點頭。
但王庾似乎沒看見,哼道:“房國公這是在跟我講道理?捉拿嫌疑犯要出動軍隊和官差,甚至是包圍國公府,這是何道理?
“我年紀,不懂,還請房國公解釋給我聽。”
蘇威神色一頓,隨即挺直了腰板,吐出四個字:“事急從權。”
“好,好,好。”
王庾連三個“好”字,還笑著點了點頭,似乎認可了他的話。
誰知下一刻,她變了臉色,話鋒一轉:“果然是很有道理,雖然我聽懂了,但是,我卻不愛講道理。”
蘇威神色一僵,還沒來得及揣摩她話裏的意思,就看見她手一指,喝道:“把他們趕出去。”
一聽見這話,悲憤交加的段誌玄立馬就衝了上去,二話不,直接動手。
唐儉一看,正好這段時間在軍營訓練,手癢得很,掄起拳頭就擊中了一個驍果軍的肚子。
驍果軍吃痛,手中的兵器往下掉,唐儉伸出手,接住兵器,一個橫掃,就將身邊幾個驍果軍的兵器挑落。
王庾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此時憑借著自己短的身軀,穿梭在眾人之間,時不時就來一個偷襲,先繳落兵器,再攻下盤。
丁誌和一幹侍衛看懵了,唐國公曾吩咐過他們,不能和驍果軍動手,不能和房國公府的人起衝突。
沒想到唐國公千防萬防,卻沒防住王庾這個鬼頭。
但誰又能料到,就這麼一個六歲的娃娃居然敢和房國公叫板,敢和驍果軍動手?
“啊!!”
一聲慘叫聲喚醒了丁誌的神智,他望著動作靈敏的王庾,心中還在糾結。
這時,房國公的怒吼聲傳來:“拒捕反抗,把他們都殺了。”
聽見這話,丁誌麵色一凜,不再猶豫,吩咐了一聲“保護娘子”,然後提起刀就衝了過去。
眾人分出一部分人保護長孫氏,剩下的人都衝上去幫忙。
寒光飛閃,慘叫連連,花廳內一片混戰。
聽到慘叫聲,長孫氏再也忍不住,掀開眼皮,透過人牆看過去,當看見王庾有好幾次險些遭了毒手,心“砰砰砰”地跳到了嗓子眼,頓時就生出幾分悔意來。
二郎得沒錯,庾兒膽子大得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