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販們重新擺好東西,吆喝聲此起彼伏。
進了巷子,蘇亶不再費口舌,下命令道:“給我狠狠地打,留口氣就行。”
段誌玄迅速將匣子和一個布包塞進懷裏,其他的東西扔到了一邊,掄起拳頭準備大幹一場。
王庾背靠他,目光猝然變冷,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段兄,千萬別手下留情,狠狠地打,留口氣就行。”
聽見這句話,蘇亶氣得不行,真當自己武功蓋世了,他上次就看出來了,這個子壓根兒就不會武功,頂多就是動作靈活了些。
至於那個段誌玄,身手是不錯,可雙手難敵四拳,何況他帶來了這麼多人,一人一鐵棒下去,不死也廢了。
“上。”
一聲令下,眾人一擁而上。
知道王庾的傷沒好,段誌玄盡量為王庾擋下所有的襲擊,但他很快就發現,王庾雖然沒有武功,但她身手靈活,仗著身量矮,正好與他互補。
他攻上盤,王庾攻下盤,一時之間,竟沒讓任何人碰著身體。
蘇亶發了狠:“廢物,給我狠狠地打,打斷他們的手腳。”
王庾雙眼微眯,射出了危險的光芒,穿梭的身體更快了,以拳擊打重要穴位,不一會兒,就有好幾個人嗷嗷叫著倒在了地上。
鐵棒揮來,王庾迎擊,右手握拳,繞到對方身側欲攻擊對方腰部,突然手臂一顫,隨即僵硬冰涼,軟綿綿地落下。
該死,又來了。
王庾迅速調整體位,但鐵棒還是擦著她的肩膀擊打了一下。
痛楚傳來,王庾沒理會,將全身的力量灌注在左手上,狠狠地擊打在對方腰部。
對方應聲倒地。
看來,她該鍛煉左手了。
王庾不再主動出擊,躲在段誌玄背後,在對方攻過來的時候,就插上一腳。
好在段誌玄武功高強,她前麵也放倒了幾個,一刻鍾後,看著暈倒成一片的“土匪”們,王庾眸中浮現一絲不屑,跳梁醜。
“看看他們身上有什麼值錢的,都收了。”
段誌玄張大了嘴:“不是吧?你要打劫?”
王庾挑了挑眉梢:“怎麼?不行啊?”
“行。”
他最喜歡打劫了。
段誌玄一個一個地去搜身,沒想到這群兔崽子還挺有錢的,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幾十貫錢,還有玉佩。
玉佩是從領頭男子身上搜出來的,一看就很值錢,段誌玄好奇,便揭開了領頭男子的麵具。
這一看,嚇得跌坐在地上:“庾兒我們又打了房國公的孫子。”
“我知道啊。”王庾將地上的紙包撿起來抱在懷中,語氣淡淡。
段誌玄終於反應過來,“原來你早就知道他是誰。”
“對啊,除了蘇亶,還有誰會這麼蠢?穿一身華服戴個麵具就來打劫,還不懂得掩飾自己的聲音,真是蠢到家了。”王庾鄙夷得連眼風都不想投給蘇亶,太蠢了。
“走走走,我們去醉香樓吃頓好的,打劫來的錢要當花光才能銀錢滾滾來”
兩刻鍾後,蘇亶等人悠悠轉醒。
“郎君,我們失敗了。”
“郎君,我們告訴國公爺吧,他們打了您,國公爺定不會輕饒他們。”
“啪!”
蘇亶一巴掌揮過去:“蠢貨,這麼丟臉的事情,不準告訴國公爺。”
但房國公蘇威是何許人也,當晚上就知道了他幹的好事。
“國公爺,要不要去唐國公府把王庾那子抓起來?”心腹問道。
蘇威麵沉如水:“沒有證據,不宜輕舉妄動。”
但孫兒連番被打,這筆賬一定要算。
蘇威想了想,寫了一封信,交給心腹:“將這封信送去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