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亶找到汗巾,將東西包好又塞回了懷裏。
廝打得差不多了,就跑到蘇亶身邊,“郎君,東西沒摔壞吧?”
“放心吧,這東西硬氣得很,怎麼可能摔壞。”蘇亶拍了拍胸脯道。
廝勸道:“郎君,我們還是早點回去,把東西放回書房吧,不然讓阿郎知曉你偷了他的東西,定會打死你的。”
蘇亶沒接他的話,走到男子身邊狠狠地踹了兩腳。
“叫你撞我,叫你撞我。”
一腳踩在男子的肚子上,男子痛得坐了起來,一張口,肚裏的穢物帶著酒氣全噴了出來,噴在了蘇亶的袍子上。
“”
“嘔”
看見袍子上的穢物,蘇亶扶著廝吐了。
“打,給我狠狠地打。”
廝下手更重了。
王庾忙往前堂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後院打死人了。”
掌櫃聽見了,連忙帶著夥計去後院。
沒過多久,就見廝從後院跑了出來,上了二樓包間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去了後院。
又過了一會兒,蘇亶換了一身新衣裳和廝回了包間,掌櫃吩咐夥計將男子抬去了醫館,想必事情已經解決了。
湊巧的是,蘇亶的包間就在王庾的隔壁,古代的房間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那邊的動靜多多少少能傳到王庾的耳中。
蘇亶似乎是叫了幾位姑娘在房間裏飲酒作樂,動靜還不。
王庾一邊聽著隔壁的動靜,一邊看書,她怕自己出來了忍不住去逛街,一逛街就忘記背書,那前麵背的書就前功盡棄了。為了在酉正完成任務,就把書帶了出來。
一邊看書一邊聽隔壁的動靜,偶爾夾一筷子菜放進嘴裏。
等到隔壁的動靜越來越,王庾將書推給春花:“你在這呆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出房間。”
春花拉住她:“你去哪兒?”
“我去買糖人,給你買兩串。”
聽見王庾給她買糖人,心裏喜滋滋的,放開了王庾。
王庾走到門邊,不放心,又叮囑了她兩句:“酒樓龍蛇混雜,土匪橫行,你千萬不要出去,不然被人抓了賣去青樓。”
春花嚇得縮緊了脖子,又抬起頭看向王庾:“這是阿郎拿來嚇唬郎君的話,我又不是孩子,我可不信。”
王庾:“……”得她好像信了一樣。
這丫頭跟著她,膽子越發大了,不得已,王庾嚴肅地命令道:“總之,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沒回來之前,不許出房間,否則我就把你賣了。”
這招是最有效的,春花忙不迭地點頭,望著滿桌子的佳肴頓時就失了興趣。
過了一會兒,沒聽見什麼動靜,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王庾真的去買了糖人,一買就買了一杆子糖人,回來酒樓之前已經吃完了一串。
她剛上了樓梯幾個台階,就碰上了從樓上下來的蘇亶。
的人兒雙手托著一杆子糖人,身體搖搖晃晃,看得旁人心驚膽戰,生怕那杆子糖人砸著她。
蘇亶隻看見一杆子糖人,看不見後麵的王庾,那東西黏糊糊的,尤其是那顏色一下子就讓他想起了剛才被人吐了一身,心裏直犯惡心。
一生氣,就揚起了右手,將那杆子糖人打飛了。
這一用力,王庾被連帶著摔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