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昀瑾大婚(1 / 2)

齊霄昀走後,皇帝性情大變,行事越加的乖張暴虐。早朝對於文官武將來,無疑就是一場場的鴻門宴,哪一句話的不對,可能就是人頭落地的下場。他們沒有了先前舌辯群雄的氣勢,一個個噤若寒蟬,閉緊了嘴巴,努力的爭當隱形人,生怕引起皇帝的注意。

朝堂上的龍柱不知道浸染了多少忠臣的烈心,鐵鏽色的紅妖豔的震撼人心。大殿之上,皇帝坐在那把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龍椅上,緊抿著薄唇,微眯著眼睛,冷冰冰的看著麵前宛若鵪鶉的群臣,低沉的聲音猶如寒冰刺骨,“朕要你們兩個月內拿下南衛和北蕭!”

此時此刻,皇帝的野心勃勃終於毫無保留的展露了出來,群臣們顫顫巍巍,他們在朝堂裏麵呆久了,已經沒有血灑疆場的決心,也沒有速戰速決的能力,真正的中流砥柱早就被皇帝無情的推向了邊境。隻是他們不敢反抗,隻因反抗的下場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

這世界上沒有哪一個人不怕死,饒是掌握著下所有人生殺大權的皇帝,也夢想著有一日能夠真的萬歲無疆。他們接下了不可能完成的使命,結局如無意外,定然不會太美好。隻是那些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現在要做的僅僅是釜底抽薪,在不知不覺間暗度陳倉。

先前的暴亂讓北蕭元氣大傷,饒是新帝上位致力於發展經濟,著力改善老百姓們的生活,這種一心為民的懷柔政策得到了老百姓們的擁護,尤其是受過戰火洗禮的牧民,更是把新帝奉若神明。但是先前的窟窿捅的太大,如今想要快速的補全整,即便傾盡全國之力,也不容易。

因此,當東齊大軍氣勢洶洶的壓境,北蕭王上痛快地率眾投降,甚是爽快的交上了玉璽,當真是一點猶豫都沒有,也沒有半點亡國奴的悲傷。老百姓們雖然心裏難過,但也知道如今的他們再也經不起戰爭的摧殘,投降似乎是唯一的出路。何況,他們認為新帝所做的決定不會有錯。

東齊皇帝被北蕭新帝這一出以退為進整的是啞口無言,除非是殘虐之人,四國從來沒有坑殺俘虜的先例,加上皇帝為了彰顯他的仁慈,便賜封北蕭新帝為蕭王,還把北蕭王城賜為他的封地。但是兵權和自治權收回到朝廷中央,蕭王隻是一個毫無實權的消散王爺!

蕭王很痛快的接了旨,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知道他照片坐在那張王座上熬的有多辛苦,數以萬計的百姓把希望都壓在了他的肩上,他的肩膀那般的瘦弱,承載不了這厚重的期待。閑散王爺可比那勞什子的王上舒服多了,他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稍稍的放鬆些了。

不過,他不能辜負老百姓的信任,即便他現在隻是一個有名無權的空殼王爺,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為所欲為的風花雪月。不過,他現在真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忍辱負重了那麼多年,隻學會了如何自保,卻沒有學會雄韜偉略,現下真的是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了。

也許已經到了他需要向盟友求助的時候了,蕭王的目光看向了遙遠的南方,心想那兩個得償所願的家夥,是否還記得他們先前的協議。眼下左右無事,不如出去遊玩一圈,順便會會老友,不定讓他殫精竭慮的事情談笑間就解決了呢。畢竟,他那麼相信那兩個家夥。

南衛萬萬沒有想到北蕭王上會這麼慫,東齊隻是大軍壓境,他們就理直氣壯的投降了,這種光明正大的慫簡直讓他們瞠目結舌。南衛太子方才回朝,東齊大軍就緊隨其後,旁邊還蹲著一隻隨時會發動攻擊咬人的老虎,南衛皇帝如今的生活可謂是水深火熱,異常的難熬。

太子看著南衛皇帝滿是血絲的眼眸,還有日漸斑白的鬢角,被歲月溝壑的俊臉,他的心就一陣一陣的抽著疼。直到早朝的時候,皇帝毫無預兆的暈倒在龍椅上,太子知曉,他不能再猶豫了。父皇是他僅有的親人,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憔悴下去,也不忍看他萬分煎熬的模樣。

太子謝絕了巫醫的診治,親自為皇帝治病。巫醫們也沒有爭辯,太子雖然年歲尚,但是醫術在國內已經無人能與其爭鋒,他們還是不要班門弄斧了。太子揮揮手,巫醫魚貫而出,還細心的關上門,留下一室的靜謐,給父子倆一段安寧的相處時光。

“父皇,”太子隱隱帶著哭腔,聲音甚是沙啞,“你不能在這般毫無節製的毀壞身體了。”他剛才把了皇帝的脈,脈象的反饋並不樂觀。

南衛皇帝疲憊不堪的臉上漏出一絲溫柔,他伸出手揉了揉太子的頭,溫和的,“父皇無事,隻是有些累罷了,你莫擔心。”他烏黑的眸子含著點點笑意,看著太子如兔子一般紅通通的眸子,忍不住揶揄道:“你已經是大人了,還動不動就哭鼻子,這樣可不像長大的樣子。”

太子吸吸鼻子,抽抽噎噎的回,“父皇,兒臣知曉你在思考什麼,也知曉你的顧慮。東齊國富軍強,南衛不是他的對手。當然我們可以放毒,但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下分久必合,這是不可阻擋的趨勢,我們想要阻擋,無異於是以卵擊石。父皇,有的時候退縮不一定是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