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盛還未開口,薑策攬著季嫵的腰看著眾人說道:“阿嫵並未死,她隻是與寡人玩躲貓貓的遊戲,她說過隻要寡人找到她,她便答應做寡人的王後,隻是她哪裏知道寡人早已找到她了,隻是寡人怕她不開心才陪她玩了許久。”
薑策三言兩句便將這件事解釋清楚。
季伯言看著季嫵驚喜難言,魏氏拽了拽他的衣袍他才回過神來。
他扭頭看了魏氏一眼笑眯眯的坐了下去,無論如何隻要阿嫵活著就好。
“大王縱然她是季氏阿嫵,可她身份卑微如何能做得王後?”薛盛看著薑策拱手說道。
他之所以極力反對季嫵為後也是有私心的,他有一個女兒名薛筠正值婚配,他與王朗打得都是一樣的算盤。
“請大王收回成命。”薛盛話音一落,當下又站出來幾個臣子跪在薑策麵前。
高寅一言不發,他的目光始終都在季嫵身上。
王嫣看著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寡人心意已決,四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就在那一日舉行封後大典。”薑策握著季嫵的手全不顧他們的反對一意孤行的說道。
“大王……”薛盛跪在地上還想說些什麼。
薑策拉著季嫵的手驟然起身,他定睛看了薛盛與其他跪在地上的臣子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是要抗旨嗎?”
“臣等不敢。”薛盛五體伏地的跪在地上,其他臣子也是一臉惶恐,他們自然不敢抗旨。
“今晚就到這裏都散了吧!”薑策看著眾人緩緩說道。
“臣等恭送大王。”一眾人起身行禮。
這個結局已在高寅的意料之中。
薑策如此一意孤行無異於自毀根基。
季嫵口不能言她冷冷的看著薑策。
薑策也不惱怒,他看著季嫵揚眉一笑打橫抱起季嫵就走。
走到高寅麵前的時候他故意說道:“今晚便由王後侍寢。”
高寅早已察覺出季嫵異樣來,他麵無表情的看了薑策的背影一眼。
薑策一走,他趕在文武百官之前提步便離開了。
薑策抱著季嫵來到他的寢殿。
季嫵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薑策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
“寡人去沐浴片刻就來,你要乖乖的聽話。”薑策抬手替季嫵拂去落在臉上的碎發,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他的眼神格外的溫柔。
語罷,他轉身就走。
偌大的寢殿隻剩季嫵一人。
寢殿外麵手持長戟的金吾衛三步一崗,將這裏守得滴水不漏。
薑策一出寢殿一個影衛迎了上來。
薑策扭頭看著他說道:“今晚高寅必還會有所行動,你帶人定要把他盯牢了,寡人就不信找不出他的把柄來。”
一旦找出他的把柄,他便可名正言順的處置高家。
馬車已經在宮門口候著。
高寅一出王宮便坐上了馬車。
他派江陵與江風去辦事了,故而他們兩個人今晚並未隨他一同入宮赴宴。
馬車才行駛了片刻,江陵便出現在高寅麵前,他看著高寅拱手說道:“郎君,屬下已經將陸離從天牢中救了出來,弩箭上淬的竟是五步斷魂散,陸離怕是不行了。”
“快帶我去看看他。”高寅眉頭緊鎖,他深知陸離在季嫵心中的位置,他們兩個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她早已視陸離為至親,愧疚與自責交錯從他臉上閃過。
“是郎君。”江陵拱手說道。
“我命你做的事如何了?”高寅看著他沉聲問道。
“回郎君的話事情已經辦妥了。”江陵拱手說道。
高寅看著他微微頷首,他撩開車簾朝王宮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格外的深沉。
沐浴過後薑策穿著一身黑色的寢衣出現在季嫵麵前。
寢殿裏焚著安神香。
已經有婢女為季嫵取下頭上的步搖,為她換上寢衣。
季嫵麵若冰霜一瞬不瞬的盯著薑策。
“你說今晚過後高寅還會不會愛你?”薑策緩緩坐在榻邊,他抬手輕輕的拂過季嫵的臉。
季嫵雙目陰沉殺氣凜然的看著薑策。
薑策揚眉一笑:“你就安心做寡人的王後吧!隻要你忘了高寅,寡人自會對你寵愛有加,他日無論宮中有多少夫人,都無人能動搖你的地位。”
季嫵臉上盡是不屑,王後又如何?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薑策的手緩緩落在季嫵上衣的衣帶上,他看著季嫵含笑說道:“莫要妄想他會來救你,這便是你的命,你隻能認命。”
薑策伸手去拉季嫵的衣帶。
“大王,大王,大事不好了。”怎料就在那個時候門外傳來趙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