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很快便傳入薑策耳中。
“命人查清那個賤奴的身份。”薑策雙眼微眯看著那個影衛道。
季嫵瞬間沒了心情,她轉身便回去了。
轉眼便入了夜。
今晚的王宮格外熱鬧,文武百官與其親眷都已經到了。
薑策還邀請了高瞻與高寅。
如今臨淄城傳的沸沸揚揚的高瞻與高寅父子二人失合,高寅病重高瞻與苣氏都未曾去探望。
如今高瞻已經到了,卻未見高寅的身影,無形之間似印證了流言。
這幾日宮中皆傳季嫵乃是弄臣,季嫵心中十分不喜,她原本準備先一薑策一步趕到宴會,怎料她才出了偏殿,一個寺人便上前看著她拱手道:“大王已經準備妥當卻不見無名先生,特遣奴請先生過去。”
“是。”季嫵提步朝正殿走去。
果然薑策已經準備妥當,他頭戴冕冠一襲烏衣,衣領與袖口金線穿插繡著祥雲紋,整件衣袍上盤踞著一條霸氣的龍,同樣是金線織就而成,帝王的氣度一覽無餘。
“參見大王。”季嫵匆匆上前行禮。
薑策看著他勾唇一笑,將右手伸了過去。
季嫵不明所以的看著薑策。
薑策右手搭在季嫵的手腕看著她道:“請先生與寡人一道赴宴。”
“大王這不妥。”季嫵看著薑策搭在她手腕的手皺著眉頭道:“如今流言紛紛已經猜忌大王與屬下的關係,若再引人誤會,汙了大王的名聲屬下可擔待不起。”
“無妨。”薑策勾唇一笑看著季嫵道:“若一人膽敢在議論,寡人便殺一人,若百人議論,寡人便殺百人,千人則屠千人。”
他的話當真霸氣的很。
季嫵想抽回自己的手腕,薑策卻不肯鬆手。
“先生的膽子如今越發了。”薑策挑眉看了她一眼。
不等季嫵開口,薑策拉著季嫵便走,根本容不得她拒絕。
汐月宮燈火通明,絲竹陣陣,酒肉飄香,文武百官皆在談笑風生。
高寅依舊沒有來。
“大王駕到。”就在那個時候寺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偌大的汐月宮瞬間便安靜下來。
所有人無不扭頭看去。
眾目睽睽之下,薑策扶著季嫵的手踏著紅毯緩步而來。
所有人皆起身行跪拜之禮:“拜見大王。”
薑策扶著季嫵的手緩步而行,所有人都跪在他腳下這便是權利的滋味。
薑策鬆開季嫵的手緩緩坐在主位上,季嫵亦跪在他腳下,他俯視著眾人右手微抬緩緩道:“眾卿免禮。”
“謝大王。”所有人齊聲道,緩緩起身退回席位。
薑策一一掃過眾人,他目光落在高瞻身上淡淡問道:“怎的高寅未達?”
高瞻起身準備回話。
不待他開口,薑策便接著又道:“可是不給寡人顏麵?”
這句話大有問罪的架勢。
“高瞻拜見大王。”高瞻給薑策行禮一個跪拜之禮,他抬頭看著薑策道:“大王言重,阿寅病重未到還望大王恕罪。”
“他不來真真可惜了。”薑策右手微抬示意高瞻起身。
“多謝大王。”高瞻緩緩起身退回席位。
季嫵就坐在薑策右下方的席位,她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高瞻身旁空著的那個席位,她也不希望他來這裏受薑策的羞辱。
“開始吧!”薑策看著眾人淡淡道。
“高寅到。”怎料就在那個時候高寅出現在眾人眼中。
一時之間所有人抬頭朝高寅看去。
薑策不僅邀請了高瞻與高寅,還邀請了王朗與其親眷,王嫣自然也在其中。她隨著眾人的視線扭頭朝高寅看去,她淡淡的看著高寅,眼中再無一絲往日的癡戀,隻剩下刻骨銘心的恨意。
眾人的目光中高寅緩步而來,他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襯得他的臉色越發蒼白。
“咳咳咳……”他控製不住輕咳了幾聲,幾步走到薑策麵前一撩衣袍跪了下去,他看著薑策拱手道:“高寅身體不適故而來晚還望大王恕罪。”
季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移開視線,她怕心中的思念控製不住的溢出來。
薑策坐在主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高寅淡淡道:“你肯來便是給寡人顏麵,寡人又怎會怪罪於你!”
語罷不等高寅開口,他右手微抬緩緩道:“回席位吧!”
“諾。”高寅起身退回席位。
走到高瞻身旁的時候,高寅對著他拱手一禮並未開口。
高瞻麵無表情的看了高寅一眼,
父子二人連話都沒有,十分耐人尋味,引得在場的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