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碗筷、吃早飯”
黃三忍不住呆了下。
反正不是自己的錢,虧光也無所謂。
這種話,不管是聽在哪個出資人耳朵裏,那肯定都不會舒服。
黃三早已經算好了,以自家姐不講理又暴力的性格,就沈浪那些話今絕對是不死也得脫層皮。早上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黃安情要揍人的跡象,不然也不會差點把那隻特意從印尼運過來的木人樁給打爛。
可是現在這劇本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以前太監在皇上耳邊的話都很管用,怎麼到自己這裏就不好使了?
別扭、疑惑、心塞。
想看的好戲沒有看到,自己卻要給人添碗筷。
黃三怎麼想怎麼感覺不爽。
但自家姐吩咐,他又不好反駁,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轉身。
“三哥不用麻煩了”
“算你子還有點眼色。”
黃三心裏想著。
“我用這隻碗就好。”
桌子上就一隻碗,一雙筷子。
碗是很普通的陶瓷碗,筷是很平常的木質筷。
都是黃安情用過的。
但是現在,那一隻碗和一雙筷到了沈浪手裏。
不要臉的見過,膽子肥的見過,作死的也見過。但特麼就沒見過既不要臉又膽子肥還會作死的。
黃三差點笑出了聲。
黃安情氣質高雅、雍容華貴,又有著顯赫的身家,自然不缺少追求者,以前在印尼的時候,不是沒人這麼厚著臉皮沾她的便宜。
有一次黃家舉辦了一場宴會,馬來煙草大王本尼鬆的兒子本尼坎借故拿走黃安情的杯子喝酒。
但從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這麼沾黃安情便宜了。
原因很簡單。
本尼坎被黃安情當場給廢了。
一腳踹斷膝蓋,一腳踹到不可描述之地。
最後這事不了了之。
本尼鬆雖然在馬來的勢力很大,但以黃家在東南亞的地位也沒什麼好懼怕的,黃安情的師傅又是白流鄉,馬來洪門的領袖,本尼鬆隻能把所有的憋屈都咽進肚子裏。
黃三陰惻惻看了一眼沈浪,他心裏想道。
“子。我看你這次死不死。”
可惜,黃三忘記了一件事。
以黃安情的手速,沈浪怎麼可能在她麵前拿走東西。
但黃安情並沒有阻止。
“呼嚕。”
夾一口菜,喝一口稀飯,吃一片牛肉,再喝一口稀飯。
狼吞虎咽,吃著帶聲。
拿別人用過的碗筷吃飯,不管是誰可能都會有點不自,但沈浪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黃安情眸子中閃過一絲流光色彩,她笑著問。
“味道怎麼樣?”
“香。真香。”
“哪個香?”
“口齒餘香。”
“噗嗤!”
黃安情沒忍住,笑出了聲。
沈浪咧了了咧大嘴,跟著傻笑了下。
一旁的黃三早已目瞪口呆。
他像是明年了些什麼,但又像是什麼都沒明白。
閘東,宏達鋼廠。
廠長付大海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一座工廠對於後來很多人而言,隻是一座工廠,一份工作在後來人眼裏,也僅僅是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