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讓他越發的感到了有趣。
倔強還是那樣。
但是,夾雜著不好意思,實在是好玩。
在土禦門元的注視下,涼介越發的別扭了。
他現在就恨不得推開車門離開這裏。
隻是土禦門元還沒有告訴他花費了多少,他需要耐心等待。
“不需要了。”
“我隻是幫助主公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罷了。”
“這是身為家臣應該做的。”
土禦門元揮了揮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他的語氣是那樣的輕描淡寫。
可越是這樣,涼介就越是難受。
“傑森?”
涼介試探的問道。
“不然呢?”
土禦門元習慣性的反問道。
涼介沉默了。
他再次欠了一個人情。
大大的人情。
他應該怎麼還?
涼介思考著。
這個時候,土禦門元再次開口了。
“身為主公的家臣,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將我的主公卷入到那些令人作嘔的爭端中——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如果再出現……”
土禦門元拉長了語調,細長好看的雙眸中,泛起了絲絲寒芒。
那是宛如刀鋒一般的寒芒。
令涼介不寒而栗。
涼介幾乎是下意識就要鞠躬答應。
但是,在最後一刻,涼介忍住了。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
涼介問道。
“知道一些。”
“一群既當了裁判,又當了運動員的家夥搞出的組織,在陰暗麵裏迅速的壯大,然後,野心開始膨脹。”
“最終?”
土禦門元冷笑了一聲,沒有再下去。
既當了裁判,又當了運動員?
是既是警察,又是……
涼介不是傻瓜,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遠遠比之前皺得還要緊。
有著土禦門元的提示,涼介已經想到了足夠多的東西。
“剛剛那個?”
涼介詢問著心中的疑惑。
“屍傀。”
“或者……食屍鬼。”
“他、不,是它介乎與兩者之間的東西。”
“既有著陰陽術,也有著煉金術,還有所謂的科技參與其中,製造出來的一種怪物——臭氣熏的汙染著現世。”
提到那個明明是警察,卻成為了連環殺手的家夥時,土禦門元一臉的不屑。
“它是認為製造的?”
涼介一愣。
“當然。”
“不然怎麼會出現?”
“那些家夥的野心膨脹後,可不單單希望隻是有限的掌控現世,裏世界他們也想要插一手……嗬嗬。”
土禦門元又一次的冷笑起來。
然後,這位陰陽師,把扇子一收。
啪!
清脆的響聲中,這位陰陽師正視著涼介。
“和你這麼多,隻是在告訴你。”
“這些事情不是你可以參與的。”
“尤其是會在牽連到我的主公時,你更應該明白自己該怎麼做。”
土禦門元一字一句的道。
隨後,車子就停下了。
門一開,涼介就看到了自己之前騎的那輛車子。
“痕跡我已經幫你擦去了。”
“剩下的,就是你返回‘發光料理亭’。”
著,土禦門元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涼介徑直走下車。
車子沒有停留。
車門一關,就飛快的駛入了夜色中。
涼介皺著眉,注視著車子。
直到車子完全消失不見了,涼介這才騎上車子向著‘發光料理亭’而去。
迎麵吹來的風,也沒有讓涼介的眉頭舒展。
相反的,他的麵容都要皺到一起了。
他該怎麼辦?
真的就抽身而退,什麼都不管了?
可如果這樣就不管了,他之前的堅持算什麼?
但要是繼續管下去,萬一再牽連到其他人,怎麼辦?
越想越是煩躁。
涼介恨不得高聲呐喊。
可最終隻能是用力的蹬了兩下自行車。
……
“大人,那位警官會放棄嗎?”
隔斷著前排與後排的隔板緩緩落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侍者扭過頭看著自己的主家問道。
這位名義上的侍者,實際上就是土禦門元的家臣。
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開口詢問。
普通侍者敢詢問這樣的問題,早就被亂棍打死了。
“嵐丸,你覺得的呢?”
土禦門元習慣性的反問。
“我覺得不會。”
“因為,那位警官看起來就是不會放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