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顧笙簫他有病(1 / 1)

任亦將奶茶往許一手裏一塞,“幫我照顧好奶茶。”

許一:“……”你要是能把對奶茶的耐心,放到交女朋友上,你會是隻單身狗?

任亦自顧自的嘟囔著,“我這簡直是生勞碌命。”

然後走下閣樓,到院子裏。

靠近閣樓窗戶那裏,有棵特意移栽的參大樹。

還是任亦想出來的辦法,顧笙簫不允許其他人進入閣樓,偏偏他自己又是個病秧子,萬一要是在閣樓裏發病,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任亦索性在閣樓外種樹,關鍵時刻他還能爬進去。

任亦搓了搓手之後,輕車熟路的開始爬樹,然後從閣樓窗戶處翻了進去。

長身玉立的白發男人站在手術台旁,正盯著一隻染血的白毛兔子發呆,神色沉靜。

任亦鬆了口氣,還好,沒出事。

“顧老大,今又是為什麼將自己關在閣樓裏?”

作為心理醫生,任亦對顧笙簫的狀況了解得一清二楚。

隻要顧老大受了些某方麵刺激,就會將自己關在閣樓裏。

在剛開始接受心理治療的時候——

任亦直到現在都還記得,他從窗戶那裏翻進來,見到的往往是一片殷紅!

全都是血!

顧笙簫的血!

他像個瘋子……

不,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又一刀。自己則靜靜地看著,眼神裏是瘋狂的滿足感,唇角勾著笑,似乎在憧憬死亡。

有時候任亦都覺得可憐他。

他明明那麼想死,可是又不敢死。

擔心往後餘生,要是那個人再度出現,他死的話,就生生錯過了。

這幾年的心理治療下來,稍微好一點,不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了。

就是可憐了那些垂耳兔,死了一隻又一隻。

起先是全被手術刀紮成肉沫。

現在好歹能剩下些殘肢斷骸。

雖然聽著好像情況有所好轉,但是任亦隱約覺得,其實顧老大的病情是惡化了的。

他心理有問題,情緒十分不穩定,骨子裏藏著暴戾和嗜血因子。

但是一直在不斷克製,而這種克製,從心理學角度來並不是好事。

克製並不代表問題不存在,而且在爆發起來的時候,會像火山噴發一樣,毀滅一切!無人可解!

“有點高興,所以來閣樓冷靜冷靜。”顧笙簫撥弄著手術台上的那隻垂耳兔,用毛巾將它身上的血跡擦幹淨。

“高興?”任亦表示自己根本不相信好嗎?高興你還對兔子下手?

而顧老大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隻是默默側身,讓他看清楚那隻兔子——

兔子軟趴趴的躺在手術台上,肚子上縫著針。

好的,任亦表示自己相信了。

畢竟顧老大心情一般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直接將兔子開膛破肚,然後剁得死無全屍的。

今,竟然將兔子剖開之後,還給它重新縫合。

果然,心情好的男人做起事來都格外溫柔。

“我給它打了麻藥,等麻藥過了之後,它就會醒過來。”顧笙簫一本正經的道,態度端正得像個孩子。

任亦:“……”

顧老大,我是不是得給你鼓鼓掌?

鼓勵你這幾年來,第一次這麼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