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二樓臥室。
許歡顏穿著睡衣站在陽台上,望著眼前的萬花燈火,卻在想自己要不要開口為許展顏求情,讓厲家動用關係讓法院對許展顏行為輕判,可是她要如何開口,這一切都是張源以及許展顏兩人應得的報應,但不說,卻讓自己陷入不義不衷!
正當她十分糾結時,背後突然一暖,她回望走到身邊的男人,她深愛的男人,為了救自己,差一點腦子就壞了。
“在想怎麼向我開口讓許展顏輕判?你想好了嗎?確定要這麼做嗎?”厲北宸脖子上貼著藥膏,眼神深情款款地盯著她,似乎她所想,他一眼就能看穿!
許歡顏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自己的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前,聽著有力的跳動律。
“小宸,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自私?可許爸許媽對我有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我很難跨過自己的愧疚心,我做不到讓許二老在晚年沒有人照顧,雖然我可以替他們的女兒照顧,可我……畢竟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對不對?”
“所以呢?你想……”
“可以嗎?”她微微抬頭看向麵前的男人,她一臉認真的望著他,這個是她許歡顏愛了十八年的男人,差一點就失去了彼此,幸好,幸好!
“我讓律師去法院走走,來,我們進去吧,外麵太涼,免得感冒了!”厲北宸雙臂將她摟得更緊,走進臥室。
也許,沒有這一刻更讓人幸福,一切的誤會都解開,她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至少是爸媽的愛情結晶。
這一天,許歡顏去醫院替他拿檢查報告和藥,卻在回來的路上碰到背通緝的張源,一開始她是怕,但看到張源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時,許歡顏不禁有些同情,憐憫起來。
“你……你想做什麼?”許歡顏望著他說話有些結巴。
“歡歡,你還好嗎?你們和好了?”下巴留著滿滿的胡渣,俊容也憔悴了些許,聲音也低沉了帶著磁性。
“張源,你還是自首吧,也許法院會看你的表現從輕判刑,不要在做傻事了。”在一段時間的相處,她認為張源並沒有多麼十惡不赦,多麼不可饒恕,隻希望他今後好好做人,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謝謝你,歡歡,認識你,我這一生無遺憾,隻是……我之前利用你……對不起。”張源盯著她,有些高興卻又傷感。
“張源,你和小宸之間……”
“是我誤會了他,你幫我帶句話給他,他是一個很好的競爭對手,如果以後還有機會,希望我和他能成為私下的好朋友商場上的好對手。”張源苦澀一笑,如果早一點知道,也許他就不會有之後的愧疚。
許歡顏看著麵容憔悴,但卻誠意十足,似乎真的是改邪歸正,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一開始不認為他會是什麼大惡人,隻是造化弄人,誤會解開了,便是晴天!
“好的,我會替你轉達!”
“謝謝你!”他說完,對著她彎腰感謝,然後轉身離開。
許歡顏見他要走,急忙喊道,“哎……張源,你……你去?”
張源停下腳步,轉過來,看著他心中的女孩,那個永遠將被埋葬在心底深處的秘密,“我去自首!”
許歡顏聽完他那“我去自首”四個字,突然整個人都好像放鬆一樣,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就笑開了,然後突然想到什麼,手掌張開放在嘴邊,對著張源的背大聲喊道,“我一定會來法院聽審的,我們還是朋友……”
其實麵對張源,她幾乎沒有恨他的理由,她和厲北宸之間的分開,似乎並不是誰的導致,好像更多的是讓他們關係堅固而不壞的考驗。
許歡顏回到厲家,把遇到張源的事和厲北宸一說,他卻隻說了,“下不為例”讓她一時想起了那個夜晚,他突然跑來警告她,不要和張源走的太近,可是那時候的他們,關係是那麼的緊張,然而他和許展顏雖然沒結成婚,可是,在厲北宸對她做出狠心的事,她就沒想過一切不過是他演出的一場戲。
那麼她,在這出戲中,扮演的是怎樣的一個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