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認為了她被人包養,不想見她,嫌她髒,她還出現在他麵前不是在侮辱自己嗎?他侮辱自己就算了,難道自己要送上門,給他有借口羞辱她嗎?
厲北宸,從今天開始,我許歡顏再也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從此我們隻是路人,再見默然!許歡顏在心底暗暗地警告自己,終於對厲北宸死心了嗎?
對厲北宸的那顆灼熱欣,是真的死了嗎?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給你們一個聯係方式,如果有什麼問題打電話給我。”那男人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疊名片,遞了一張給邢姍姍,目光看了眼許歡顏,然後給了一記微笑,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紙張。
邢姍姍看了眼紙張上麵那一欄名字,“張源,普凱國際執行董事長?”她頓時瞳孔放大,拿著那張鑲金的名片,手微微抖著,“哎呀,天哪不得了了,我……你……你是普凱國際董事長?”
張源整理好資料,起身就看到邢姍姍麵色誇張,很驚訝的樣子,不過他撇了下邢姍姍身邊的許歡顏,似乎看上去情緒很低落,眼眶是紅的,看來不久前哭了一場。
“嗯,如果兩位小姐遇到什麼困難可以來普凱找我,這上麵有我的私人電話,還有我辦公室的座機,隨時為兩位小姐服務,剛才真的太急,有點冒失,對不起!”張源一副紳士氣勢,俊容不羈,很誠懇地真誠地道歉。
“哎,哎不用,沒事。”邢姍姍微笑地道,看了眼扶著的許歡顏。
“你……你朋友她怎麼啦?恕我冒昧問一句,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有什麼我可以幫的?”張源目光停在許歡顏臉上,很有好關心問候一句。
“呃……不……不用,謝謝了!我們還有事,有緣再見,拜!”邢姍姍從未見過像這熱情的人了,還是一個陌生人,忙丟下話兒就拉著許歡顏開跑。
最後,許歡顏隻能去老宅,先前她不想去,現在是不得不去,真的,離開厲北宸,她許歡顏幾乎是一無所有。
僅有的,隻是那一點點自尊,卻在今天,也被厲北宸絕情地踐踏了!
隻是,她們並不知道,有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秘密擴張著,隻等小野貓往陷阱裏跳,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許歡顏來到老宅,邢姍姍接了個電話有事就沒有和她一起來。
綠色草坪上,一個坐在輪椅上八九十歲的老翁,蒼老的麵孔,身後推著輪椅的人看到站在大門外的她,俯身在老人耳邊輕言幾句。老人身子一僵,顫著遲緩地轉頭過來,看到愣在大門外的女孩,好像是幾年未見的親人,伴侶,眼眶一下子微紅起來,手和嘴角微顫起來。
“顏……顏兒?是你嗎?是你來看爺爺了?”老人淚痕縱橫,淚水奪眶而出。
許歡顏還沒說話,淚水已經流滿了臉龐,“爺爺……”她抓起老人的手,緩緩蹲下,抬頭望著,淚水從眼角滑落。
“爺爺,你好嗎?”
許震天慈祥的笑容,抬手去撫摸許歡顏,“爺爺很好,你好嗎?顏兒?”
“爺爺……我……”許歡顏話還沒說完,淚莫名地落下來,她已經泣不成聲,身心上的痛,一直悶在心裏,不願與他人訴說心中的 痛楚,一個人承擔,哪怕厲北宸當初不相信她,她都覺得不是天塌下來,可是,當她回到老宅,見到爺爺,她終於泣不成聲,心中一直壓抑著的痛苦再也繃不住的顯露出來,她一直在等,在問,在默默無聞地承受,可是,給她的卻是一次一次的打擊,一次比一次的打擊還要讓她無力翻身,幾乎是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再無翻身之地。
“顏兒,別哭,有爺爺在,不會讓他們欺負顏兒,爺爺保證!不哭顏兒。”許震天痛心疾首,顫著聲音安慰道。
“阿德,扶小姐進去,以後小姐就住這裏,二樓房間。”
“是,老爺,小姐,我們先進去吧!”阿德忙俯身去扶著許歡顏,輕聲地道。
“爺爺,顏兒有好多話想和您說,顏兒來推爺爺。”她站起身,佛開阿德的手,去推許震天的輪椅。
“嗯,嗯好好,爺爺也有很多話和你說, 爺爺在這麼大的老宅裏,都沒有一個人說貼心話的,這不,你來了,爺爺就再也不無聊孤單了,你可不許嫌棄爺爺話多哦。”許震天一副調皮樣,反手輕拍了下許歡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