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女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海倫會這麼問。
“嗬嗬……如你所見……不怎麼樣。”她笑了笑，嘶啞答道。
“不過……雖然看起來不像人樣，但其實感覺挺不錯的。”她伸手摘下身上一個眼球放到嘴裏，哢吧哢吧地當零食一般吃掉，有黑紅色液體從嘴角流下。
“你也試一試吧……”著摘下另一個眼球，向海倫拋去！
伊芙彈指射出一道電光，將眼球淩空擊爆。
“不用了。”海倫凝視著對方，“我想問你，為什麼背叛教會，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
“隻是事……不值得聖女大人在意。”
“值不值得由我自己判斷……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
聞言，朱厄妮沉默了一下。
“那個時候……我被騙了……”
“我以為隻要付出身體……就能成為上位修女……但是並不能……”
“在我沮喪的時候……又有個話很好聽的男人靠近過來……之後……我就成了異端。”
“嗬嗬……真蠢……那個時候的我……真的太蠢。”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倒也不壞。”
“起碼……我認清了教會……以及世界的真相。”魔物女眼中閃爍一絲妖異的光芒，“你想知道嗎？聖女大人。”
“出來吧。”海倫仍然正視著昔日好友，“把你想的一切都出來，朱厄妮。”
“真是意外……我以為聖女大人會嫌汙了耳朵。”朱厄妮微微歪頭。
“不要叫我聖女大人。”海倫嚴肅地道。
朱厄妮深深凝視昔日好友一會。
“好吧……海倫。”
“你跟我以為的不一樣……變了不少呢。”
海倫默然。
“教會……就是一個騙局。”朱厄妮述道。
“根本沒有神……所謂的神，不過是一群古代魔法師而已。”
“古代魔法師的魔法遠比我們現在的魔法要強大，強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對於我們的祖先而言，他們幾乎是萬能的，不可違抗的存在。”
“他們相當於神，但不是神……本質上是跟我們一樣的人類，會跟我們一樣死去。”
“他們無比殘酷地支配著我們的祖先……殘酷到祖先們忍無可忍的程度，不得已進行反抗……從而導致了毀滅。”
“古代魔法師們有的死了，有的離開了……剩下祖先們在被毀滅的世界裏求存……而所謂的神火，是掙紮存活的祖先們不得不利用的古代魔法師的殘留法術。”
“這就是真相……被教會隱瞞的真實曆史。”
“根本沒有神……神火其實是毀滅世界的力量的殘餘……教會騙了所有人……信仰、懺悔、祈禱……全都是毫無意義的！”
朱厄妮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海倫的臉，注意著其表情。
海倫眉頭深皺，卻也僅此而已，沒有憤怒，沒有嫌惡，沒有絲毫想要駁斥的神色。
這讓朱厄妮感到意外……海倫願意聽她這個“邪教徒”講道，就已經讓她意外了，沒想到真的出來之後，對方的神情還如此平靜。
“這樣的異端之言，如果是之前的我，肯定一個字也不會聽吧。”海倫緩緩開口道，“但現在的我……似乎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