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祀禮就離開了王後寢宮,銀卡緩緩醒來的時候,她明顯看到了床單上那黑紅色的血跡。
血漿已經幹涸,不知道是他們兩個人身上共同的血液還是銀卡一個人的血,她撫著那幹涸的血跡,微笑了起來。她回想起昨夜的場景,那種感覺讓她既甜蜜又害羞。
就在這時,桉樹走了進來,銀卡慌忙拉住床單想遮住那一塊,誰想到眼尖的桉樹一下子就看見了。桉樹跪坐在地上,恭敬地說道,“現在您是真正的王後了,我的銀卡殿下,我的小甜心,我善良的女人,我愛您。”
銀卡不知道為何桉樹會這麼激動,她像自己的母親一樣,她愛著自己?銀卡有些疑惑,於是虛扶了一把,讓桉樹起來。
桉樹捋捋自己的頭發,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恭敬地對銀卡殿下說,“其實是這樣的,你們之前一直沒有初擁這件事,我是知道的,於是根據以往的經驗,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其實就算沒人告訴我,我也可以看出來,因為初擁前後的男女,他們是不一樣的,就比方說今天早晨吧。您嬌羞又無奈,又有一點小小的甜蜜,就像是初為人婦的那種感覺,再加上那床單上不小心被我看見了,而且祀禮陛下今天早晨出門的時候也是滿麵春風,他從來沒有這樣歡快過。我明白,那是因為他得到了他心愛之人,而且他與心愛之人初擁過了。他有了他們屬於彼此的烙印,那就是初擁的烙印。我明白。”
銀卡點了點頭,將身上的睡衣拉下,露出了牙印給桉樹看。
銀卡雖然自己看不見這牙印,但是她可以通過手指摸,摸到自己那皮膚上小小的凹痕。明明祀禮的牙那麼鋒利,可是他竟然咬下去隻留了淺淺的一痕,就像是不忍心觸碰銀卡的身體一般。
桉樹看著那小小的凹痕笑了,“祀禮陛下昨晚真是溫柔呢。”
桉樹這句話成功讓銀卡臉紅了。她叫道,“討厭,桉樹,你怎麼現在也變成了這個樣子?快點,快去,幫我把床單收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桉樹扶著銀卡起來,說道,“領命。您放心吧。不過您這幾天要注意身子了,因為您知道血族初擁過後這個種子發芽得很快。”
“好啦好啦。”銀卡被桉樹說得滿臉通紅,她命令桉樹出去,並且快點傳那些人過來給她洗漱,然後幫她打扮一下去外麵用餐。
桉樹笑著回答,“好,領命。”
桉樹走後,銀卡一個人坐在床上等待著侍女被傳喚進來。她拉著自己的辮子有些害羞地想,“好想知道,祀禮以後究竟會怎麼寵愛自己呢?因為像是這種情況,如果懷孕了,肯定是要受到丈夫優待呢,而且在妻子懷孕的時候,丈夫一定要好好的對待。如果孩子有什麼問題,他也一定要及時解決,做父親應該有些自豪的吧。”
其實銀卡很享受這種被寵愛的感覺,因為在劉易斯的莊園裏麵,她從來沒有被真正的重視過,哪怕是從小被領養過來,她也隻是作為一個血奴的備胎存在著,但是因為美杜莎的緣故,她反而沒有被送進劉易斯身邊當血奴。
其實做奴隸還比較好,隻是留在那裏天天會被美杜莎欺負。以前銀卡不說,但是她也是女孩子,實在是非常期盼著被寵愛著。這時,侍女們進來了,一個侍女一下一下梳著銀卡舒適柔軟的頭發,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從來沒想到過竟然有一天真正能與心愛的男子而且還是尊貴的王室初擁。現在還能作為他的妻子,替他孕育這個孩子,真是一個神秘的世界呀!
銀卡的心被填得滿滿的,桌子上擺放著熱乎乎的湯,應該是祀禮令人送來給她補身子的。現在她想喝了,至少她沒有那麼害怕了,因為送湯的這個君主是她熱愛的人,是她願意接受的人。
自己也願意給他生孩子。銀卡認為現在是一個最美好的世界,此刻是最美好的時間。
以前的銀卡雖然很害怕這種生孩子之類的事情,因為她曾經目睹劉易斯夫人在一年之內懷過三個孩子,但是都因為人血吸食和補品過多而讓那些孩子變得暴力,生生被劉易斯公爵給掐死。
劉易斯夫人很痛苦,因為懷上孩子的時候很迅速,所以很痛,生孩子的時候也很痛,時間經曆的又很短。孩子們生下來就會跑了。而後來沒有喝過補品的小姐們發育得並不完全,而且性格暴戾。
所以自那以後銀卡一直就擔心自己的後代會不會在懷孕的時候也不能喝補品。血族生長的確實很快,孩子們各種各樣的事情,會讓父母們操碎了心。
可是現在銀卡不擔心這些了,有了祀禮,她不會逃走,也不怕生孩子和喝補品。也許昨天祀禮種下的種子正在她身體裏發芽,也許再等兩天,那個孩子的反應就應該出來了,這麼細細地想著,銀卡微笑了起來。
她用手掌摩擦起了自己的小腹,心裏暖暖的。
如果真有一個她和祀禮的結晶,那銀卡當然也很願意在不久的將來這個孩子還可以讓該隱陛下複活。他將作為整個血族的功臣,將會受到所有子民真正的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