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伊萊這性格,怎麼可能去八卦別人的私事,還特意來跟她探討?

了幾次都還沒放棄,還一副要問到底的樣子,這事兒要是和他本人沒有關係,米蘇願意把自己的名字倒著來寫!

想著伊萊居然也有喜歡的人了,按照他這表現,可能還處於暗戀狀態,米蘇心裏突然生出了一種別扭的酸澀。

不知道他喜歡的是什麼樣的人,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呢?他們會不會很快就要正式在一起了啊。

米蘇心裏各種念頭冒了出來,很想伸手拉住伊萊的袖子,可又不知道真的這麼做了以後,接下來要幹什麼。

她隻能盡量忽視了心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開口道:“暫時沒有,你呢?你喜……你是看誰有這種情緒變化嗎?”

伊萊一聽她沒有,先是鬆了口氣,後來又有種輕微的失望。

聽她問起自己,伊萊直接道:“我?不是,這……這是我朋友的事,我幫他問問。”

蕭從淵都知道“朋友”就等於“”自己這樣的法,米蘇當然也不會不懂。

她心裏那點兒酸酸的感覺更明顯了。

伊萊有了喜歡的人,甚至還不願意告訴她實話了。

果然,金大腿什麼的,都是別人的,和自己無關。

要想過得輕輕鬆鬆、快快樂樂,還是得靠自己。

她沮喪地看了一眼伊萊,心裏安慰道:沒事,人家好歹也是裏昂萊斯的統領,單身了這麼多年,突然有個喜歡的妹子不是很正常的嗎?你隻是舍不得這張好看的臉,而且習慣了他對你的特殊待遇,現在獨占欲作祟,才會覺得別扭。

這大概就跟單身父親養大閨女,突然要迎娶一個後媽進門,女兒怎麼也不可能馬上接受的感覺一樣吧。

米蘇不斷地用這種言論服自己,著著,仿佛她自己都相信了。

對的,就是這樣。她絕對沒有其他想法,隻不過是一來到這裏就被伊萊照顧,現在發現他有了另一個要悉心相待的人,心裏有點兒吃味而已。

於是,她強行忽略了心底的另一點兒感受,擠出一抹笑:“好啦,我都猜出來是你了。安德魯知道他的上司馬上就要脫離單身組織了嗎?嘿嘿,是不是你上次回來時遇到的人啊,我認識嗎?”

之前在蕭從淵麵前,從開口到離開,都沒有被揭穿,一直維持著“朋友的故事”的設定。

誰知現在才跟米蘇上了幾句話,就猝不及防地被直接捅到了明麵上。

伊萊張張嘴,很想再三強調這不是他自己的事情,而是他的朋友。

可看著米蘇那雙眼睛,到了嘴邊的辯駁卻怎麼也不出來。

米蘇的瞳孔是很漂亮的黑色,笑起來的時候真又可愛,有一種並不幼稚的澄澈。

這會兒,她明明是笑著的,兩隻眼睛甚至往下彎彎,像是兩個可愛的月牙兒,可他卻莫名地感覺她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

“單……單身也有組織的嗎?”就跟腦子裏突然短路了似的,伊萊嘴不對心地就冒出了這麼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