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被拎著衣服領,懸在半空中,衝著林源了一句,有些感動,抽了抽鼻子。
明明就要被拎走了,還道謝,而林源貌似也什麼都沒能幫到忙。
隻是怎麼看,林源都覺得,姑娘和眼前這三人的關係,不是他們的那個樣。
拎著姑娘的刀疤臉和瘸腿男要走,獨眼男拽著林源的錢,一下沒能抽到手裏。
想起姑娘那張可憐兮兮的臉和此刻弱無助的樣子,林源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可他打不過這幾個人,列車上麵的乘警也沒能趕來。
“嗨,怎麼了,這怎麼不肯撒手了?”
林源望著姑娘被人拎著走,獨眼男有些著急,一巴掌衝著林源握著錢的手抽了過去。
啪。
獨眼男的手拍在林源手掌上的瞬間。
有些疼。
疼痛泛起在手掌的瞬間。
「是否使用恐怖鬼臉」
腦袋裏麵,莫名回想起一個聲音。
林源一愣,下意識的選擇了是。
念頭剛起。
林源分明就感覺眼前出現的那隻恐怖女鬼,瞬間到了自己的身上。
下個瞬間。
正在用力搶奪者林源手中鈔票的獨眼男,忽而瞪大眼睛。
在他眼底,眼前這個模樣清秀的少年,突然就變成了一隻猙獰的女鬼。
一張血肉模糊到慘白的臉,舌頭耷拉的老長,眼球凸起到好似隨時可能會掉下來!
女鬼猛地張嘴,嘴巴咧開到了後腦勺,露出鋒利的牙齒,牙齒上還掛著肉沫的殘渣,就要朝著他的腦袋,一口而下。
“啊!”
獨眼男臉色煞白一片,張大嘴巴,驚聲尖叫,比女人還要尖銳的聲音刺激著所有人的耳膜。
旁人嚇了一跳,滿眼驚恐,也是沒想到眼前的獨眼男竟然還是個男高音!
“怎麼了,獨眼?”
刀疤男和瘸腿男扭頭衝他看去,麵色俱是一變,有些不明所以。
“鬼啊!”
獨眼男嗷嗚的發出一聲慘叫,兩腿一軟,轉身就想跑。
但或許是被嚇得太重,他兩腿站立不住,剛一扭身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媽媽!我要媽媽!媽媽呀!”
獨眼男嗷嗷直叫,涕泗橫流,雖然摔倒了,但還是努力地往前爬著,四肢飛快,活像是個被人踹了屁股的狗。
“這什麼味兒啊?”
旁邊一臉震驚的人,忽而聳了聳鼻子,聞到了異味,微微皺眉。
“臥槽!看他,看他褲襠那裏!”
另一人伸出手去,指向爬了幾次都沒成功爬起來的獨眼男的褲襠。
眾人視線聚焦,隻見得那裏已經成了濕漉漉的一片。
“尿了!尿了!他尿了!”一個人滿是不可置信,偏偏又帶點莫名的興奮。
“不但是尿了,還拉了!”另一個人連忙開口,示意著周圍的人,注意那菊花之上,一抹尤為突兀的黃色花蕊。
他深怕別人看不到。
“再冷酷的男人,直腸都是溫暖的。”
被刀疤男像個雞仔一樣提溜著的姑娘,望著那一幕,一本正經。
這話的很有道理。
林源看著地上那個獨眼男,上一刻還是大哥,這一刻就屎尿齊飛?
屁股上看去,一副熱氣騰騰的樣子。
這是……被我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