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靈侯一巴掌拍在桌上,不耐煩的道:“他不知道,你現在想如何?”他言語中的不滿根本就沒有掩飾,大有院長再不依不撓,他就翻臉的架式。
相交多年,院長深知他的脾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護短也未必護得太寬了。”護著弟子不算,現在還要將弟子的追求者也納入他的羽翼之下嗎?問題是這個九幽明顯有問題,他似乎知道太多連他們也不知道的秘密,而且麵上瞧著親和容易接近,實際上骨子裏都是冷的,他就不怕哪被他們反咬一口,吞個屍骨無存?
聽出了院長話中的提醒之意,朱靈侯怔了一下,隨後很快就拋開了那個念頭,他一直就沒真正信過九幽他們,但是……他信無霜那丫頭。而且這一年多以為,他已經確定,九幽他們太多看不透的東西,但唯一能看穿的就是他們對無霜的緊張超過他們的性命。
有無霜在,他們也失控不了。
他下了逐客令:“你還有話問沒,沒話那就走吧。我今心情不太好,也就不留你喝茶了。”
院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再什麼,起身帶著百裏淵離開。
聽著木門重重的關上,無霜看到朱靈侯的肩膀一塌,剛剛的氣勢一下子沒了,他坐在那裏,就像一個真正的老人。
“老師。”無霜走過去,剛想開口解釋,朱靈侯沒給她話的機會,看向九幽:“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但與你有沒有關係?”了這句話後,他又補充了一句:“你隻要知道我,會不會讓人查到你頭上來。”
九幽很平靜:“與我無關,我隻是看到了雲欣華的動作,然後猜到了一些事。”那是他生命最後一刻才能激發的東西,現在他活得好端賭,自然不會泄露。即使有人查到雲欣華的頭上,發現了那些氣息,但也聯係不到他的身上來。
“那就好。”朱靈侯放了些心,起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大師。”九幽輕輕喚了一句,朱靈侯腳步一停,他快步追上去,在朱靈侯的耳邊飛快地道:“我等誓死保護她。”罷,退後了半步。
朱靈侯很震驚,這句話,他信的。
他知道九幽他們三人一獸都是一體的,彼茨關係親密到不分彼此。那阿森雖然平日沉默寡言,但他對無霜的忠心是絲毫也不掩飾的,每個舉動都以無霜為主,以無霜的需要為先。疾風平日不起眼,很容易讓人忽略掉他的存在,但他看向無霜的眼神會不自然的帶上一分敬意。
隻有這九幽,卻是驕傲到了骨子裏的,他對無霜的態度,看無霜的眼神,甚至幫無霜處理各種事的時候,讓人挑不出毛病,也能讓人看到他對無霜的真心,可是同時也讓人發覺著他隱藏著許多讓人看不透的東西。
像剛剛的話,他一直以為,九幽寧願用行動來證實,一輩子也不會親口對一個外人的。一旦出來了,那算是一種承認,一種表態,也是一種對他這個外饒承諾,這有損他的驕傲。
他偏頭看向了九幽,發現九幽的眸子沒有了平日那掩飾的笑意,多了一份真誠。不過與自己的視線碰上之後,他似乎害了羞,真誠迅速的掩去,取而代之的又是平日那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