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推醒了旁邊的百裏淵,百裏淵猛的睜開了眼,一臉的警惕。隨後他也看到了那些饒異樣,眼睛都瞪圓了。
他沒做聲,也沒動,隻是用口型問:“怎麼回事?”
無霜比他先發現,那是不是她知道得更多。
無霜指了指歌聲傳來的地方,也以口型回複:“那裏有歌聲,他們在跟著歌聲走。”
百裏淵擰眉,似乎沒看懂她的意思。無霜幹脆用手指在地上飛快的寫了歌聲兩個字,然後做了個手勢。
百裏淵側耳聽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他沒有聽到。
無霜也有些詫異,為何她聽到了,百裏淵卻聽不到?她看向九幽,九幽依舊是笑著,不給半點提示。
“那你在這裏,我去看看。”百裏淵繼續打著手勢。
無霜搖頭:“你聽不到,去也沒用。不如,我們一起去。”反正一個人遇險,與兩個人遇險沒區別,都是一起消失。
想著這半夜歌聲的詭異,百裏淵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顧及無霜的腿還傷著,百裏淵再一次背著無霜,在無霜的指路下,他們心翼翼地跟著那幾個犯了夢遊症一樣的人,走進了一片烏黑,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林子裏。
這林子白還是雪林,現在卻像是剛剛才經曆了一場無法估量的大火災,所有的地方都是焦黑一片,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百裏淵和無霜都很震驚,黑之前,他們大概的搜索過四周,當時的林子並不是這樣的,難道,他們又回到了之前逃出來的那片火海?也不對,那火海就算滅了,這才半夜的功夫,不可能一切連一點餘熱也沒櫻
進入林子之後,就再也看不到其它人了,仿佛所有人都與夜色和黑林融為了一休。百裏淵走得很慢,每次下腳都心翼翼的,就怕踩到不該踩到的,弄出了聲響。當然,他也怕四周的黑暗裏隱藏著什麼危險。
無霜聽到歌聲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清晰了,可依舊隻有她能聽得到。
他們足足走了一個時,無霜終於找到了聲音所有地方,那是一棵巨大的樹,那顆樹似乎已經被燒毀掉了,整個樹冠沒了,隻有少許的焦黑樹枝,但那樹幹粗壯得隻怕四個人拉起手也抱不下它,而歌聲正是從樹幹的正中間發出來的。
無霜拍了下百裏淵的肩,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百裏淵放下她後,抓著她的手,在她手心裏寫字詢問:是這裏?
無霜學著他的樣子也在他的掌心裏寫字:對,歌聲來自於麵前的枯樹幹裏,我想去看看。
一起。百裏淵寫了這兩個字,然後搶在無霜之前,先走到了大樹麵前。他先左右觀察了一番,然後伸出手探在大樹幹上,樹幹上被燒焦的樹皮被他這麼一碰,脫落了一塊,百裏淵反應極快的伸手接住那塊樹皮,樹皮在他的掌心裏化成了黑灰,飄散在地上。
呼……還好沒出什麼動靜,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卻崩緊了。
這裏,他沒有半點發現。
不,應該,他發現不了任何事情。
他讓開了半步,無霜站到了他開始的位置上,然後學著他的樣子,也將手按到了大樹幹上,在她的手碰到大樹幹時,歌聲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