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到來崖底時,隻看到了摔得四分五裂的馬車,馬車裏的無霜早已經不知去向。
女子恨恨的踹了一腳馬車的殘骸,“該死,來晚了。”
她爆掉了自己的卡牌,炸開了時空縫隙,強行回轉到了現在這個時間點,就是想要攔下雲飛揚對無霜下手,結果,破開時空過來後落腳的地方卻離別院有些遠,當她趕到時,雲飛揚已經驚馬讓馬車摔落了懸崖了。
現在看來,無霜已經覺醒了,而且還被救走了。
那她現在該怎麼辦?
那人沉默了良久,抬起頭露出一張與無霜完全不一樣的臉,豔麗得就像罌粟花一樣富有蠱惑,嘴角那的一抹詭異的笑容就是黑色曼陀羅,帶著詭異的死亡氣息。
她看著頭頂上的月光,怒道:“我為什麼要放棄,我也是夜無霜,於其讓夜無霜沿著我的老路重新走一遍,落到我最後的下場,不如由我來重新改變一牽”
現在的無霜實力有多差,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她更是知道現在的無霜心中是怎麼想的,準備要去做什麼。她隻要除掉無霜,就可以接手無霜的一切!
這個世間本就不該有弱可欺的夜無霜,隻能有她傲視眾生的夜魔妃。
她四周查看了一下,也沒有發現,最後隻能挑了一個覺著可能性最大的方向疾奔而去。
……0.0……
原來,死亡是這麼疼的嗎?
無霜隻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折斷了,整個人被架在火堆烤燒,那種又痛又熱又癢的三重痛苦讓人無法呼吸,尤其是心口處,仿佛要炸裂開一般……
她微微動了兩下幹涸得盡是白皮的嘴唇,無意識的呢喃了句:“水……”
一股清涼被喂入了她的嘴裏,格外的甘醇,她如獲甘露急忙咽下。舒服,真舒服,隻是太少了,可是完全緩解不她身上的炙熱。
“還要……”
可是,她想要的水並沒有再送到嘴邊。
她不滿的微微擰眉,吃力地睜開了眼,入眼的卻是一個由碗口粗的三叉樹枝架起的簡陋的窩棚子,頭頂上用幾片寬大的芭蕉葉蓋著,從葉子縫隙中可以看到頭頂那皎白如圓盤的月亮。四周靜悄悄的,隻有冰冷的月光和那若有若無的蚊蟲的低吟聲。
她瞬間清醒了起來,她不是該在馬車裏嗎?這是哪裏?
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來,她為什麼沒有死?
是有人救了她嗎?那人是誰,為什麼不出現?
一連串的疑惑襲來,她緩了緩勁,試探著動了動胳膊腿,雖然手腳都很痛,卻也不是不能活動的。她強撐著扶著那支撐的樹枝吃力地靠坐了起來,然後借著微弱的月光查看自己的狀況。
衣服上的到處都是血跡斑斑,露出來的肌膚上都是青紫一片,還有好幾處擦傷都已經結成了紫黑色的血痂。
最疼的地方是心口處,那像是身上炙熱難受的來源,似乎一切真相都藏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