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感覺到怪異之時,馬啟山突然沉聲說道:“今天的座談就到這兒吧,散會!”
說完這話以後,不等眾人有所表示,他便直接站起了身,反應最快的是湯泉聲和趙奎傑,聽到他的話以後,兩人都緊跟著站了起來。其他人稍稍一愣,隨即全都反應了過來,爭先恐後地站起了身。梁之放把眾人往門外引起,然後直接奔電梯間而去。
朱立誠在跟著眾人往前的時候,瞥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元秋生,心裏想道,天做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他對這貨做出的傻逼舉動,一點同情之意也沒有,在省裏主要領導下來視察之際,竟然還想著挖坑給別人跳,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人同情。
會議室的人都走了以後,元秋生仍呆坐在沙發上,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在這之前,省長可是對他青眼有加的,怎麼會突然勃然變色呢,他剛才說那番話的目的是衝著梁之放去的,怎麼會得罪了省長了呢?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此刻用在元秋生的身上再恰當不過了。
市長秘書趙凱在一邊見此情況,很是為難,他心裏很清楚,老板剛才那話顯然是搞錯了對象,這個彙報一定是省長臨時起意的,老板既然炮轟此事,那不是找死嘛!看到老板一臉茫然的樣子,他既想把這個情況告訴對方,又怕對方遷怒於他,左右權衡一番以後,他還是決定不說為妙,免得引火燒身。
趙凱彎下身來,輕聲說道:“老板,領導們都走了,您??????”趙凱此刻小心翼翼,生怕對方衝著他發飆,連“您”字都用上了。
他的小心顯然是多餘的,元秋生聽到他的提醒以後,渾身一震,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秘書,口中下意識地問道:“趙凱呀,怎麼會這樣?”
要不是對方稱呼自己的名字,趙凱一定認為這是老板在自言自語。現在,老板既然指名道姓了,他當然不能裝聾作啞了,他略作思考以後,謹慎地說道:“老板,我覺得讓你們彙報工作這個環節應該是省長的意思,所以??????”
“什麼?你說這??????這個是省長的意思?我??????我怎麼不知道?”元秋生語無倫次地說道。
召開聽到這話以後,鬱悶不已,心想,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看出來了,至於說你怎麼不知道的,那我就不清楚了。他看了對方一眼,接口說道:“老板,這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不一定正確。”
元秋生聽到這話以後,嘴裏嘰裏咕嚕的好一陣,猛地開口說道:“省長,我不是針對你呀,我針對的是??????”
說到這的時候,元秋生猛地停住了話頭,他已經犯了一次錯誤了,千萬不能再犯第二次錯誤,這會他要是把這個人名說出來的話,以後指不定還會再鬧出什麼風波來呢!回過神來的元秋生,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狠抽自己兩個耳光,大好的局麵被自己給破壞了,下麵還不知道還怎麼收場呢?他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蝕的這把還不是普通的米,說是金米、銀米,一點都不為過。
元秋生趕到鴻運泰坊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入座了,主桌上在梁之放的身邊有一把椅子空在那,他心裏一陣慶幸,那顯然是留給他的。他連忙低著頭,快步走了過去,入座之前,抬起頭看向了馬啟山,這架勢完全如一個剛過門的小媳婦征求婆婆的意見一般。
盡管元秋生如此不顧臉麵硬貼上去,可馬啟山看都沒看他一眼,隻顧和左右的湯泉聲、趙奎傑說話,好像在他的嚴重就沒有元秋生這個人存在一般。見此情景,元秋生的臉上黑了下來,一副欲哭無淚的架勢。
當看到服務員把菜端上來以後,直接上飯了,元秋生愣住了,省領導們下來怎麼能一點酒水也沒有呢,這豈不是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有了剛才的教訓,他不敢再胡亂開口了,而是低下頭來,在梁之放的耳邊問道:“書記,怎麼沒有安排一點酒水,白酒不行的話,可以紅酒或是啤酒呀,直接吃飯的話,這是不是有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