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和孟懷遠的酒量都不相上下,這次不知為什麼很是不濟,對方似乎還沒有什麼感覺,而他已經就差要攤到桌肚下麵去了。此後很長一段時間,朱立誠都沒有想得清楚其中的緣故。
由於剛上班,大家都沉浸在年味裏麵,要是沒什麼事,基本點個卯就溜號了。朱立誠的家雖然不在泰方,但由於所處的位置比較顯赫,再加上之前的連續幾個動作,聲望越來越高,所以幾乎整天就泡在酒桌上了。
要是其他時候,他還能控製一下,大過年的,人家專門請你,你總不至於拿架子吧,所以在喝酒的時候,也就稍稍放鬆了一點尺度。當然這樣的場合,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喝多了,那可不是他的風格。
轉眼間,已經過了正月十五了,年味也漸漸淡了下來。這天晚上,朱立誠一連推掉了好幾個宴請,準備晚上早點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這樣搞下去,身體絕對扛不住的。
就在臨近下班之際,放在抽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孟懷遠的號碼,於是連忙摁下了接聽鍵。他知道這段時間,孟懷遠除了查古若馨的綁架案以外,始終讓人盯在黑子家附近,他是準備兩頭兼顧,兩手都要抓。
既然如此的話,這會打電話過來,極有可能是有什麼消息了,他連忙摁下了接聽鍵,然後迫不及待地將其放在耳邊。
電話接通以後,果然不出朱立誠的意料,孟懷遠在電話裏麵說道,據可靠消息,那個叫黑子的家夥,將於今晚回到南甸區的家中。
在這之前,他還特意打了一個電話給女朋友,雖然沒說什麼時候,但暗示將會於近期回去,讓女朋友等著他,還說回來以後就不走了。
一直以來,孟懷遠之所以沒有讓人從南甸區撤回來,就是考慮到這貨以為年過完了,警方一定會放鬆警惕了,這樣一來,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回去,什麼風險也沒有,絕對的既保險,又安全。
朱立誠聽到孟懷遠的話後,很高興,笑著說道:“懷遠呀,你今晚和兄弟們辛苦一下,爭取拿下那王八蛋。”
孟懷遠聽後說道:“這個沒有任何問題,但我現在有一個擔憂!到現在為止,我們都還是道聽途說,這個叫黑子的家夥究竟是不是和這件事情有關。要是是的話,那好辦,順利拿下以後,什麼問題也沒有,但要是不是的話,那可就麻煩了。我們仍在查這件事情的風聲,要是傳出去的話,下麵要想找到正主的話,那可就難了。”
朱立誠聽到對方的話以後,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他讓對方辦的三件事情,隻有孟懷遠的幾個心腹知道,絕對不會走漏了消息。要是今晚抓的這個叫黑子的不是正主的話,那下麵再想保密,那可就難了。朱立誠皺著眉頭說道:“那你覺得該怎麼辦,總不至於就這麼白白放過他吧?”
聽到朱立誠的問話以後,孟懷遠說道:“立誠,我想了一下,你看這樣辦,行不行?現在所有人當中隻有你見過這貨的樣子,我想在動手之前,讓你先幫著辨認一下,要是有幾分相像的話,那我們就拿下他;要是一點也不像的話,那就算了,再另外想辦法。”
孟懷遠之所以對於這事如此慎重,是因為這件影響極大,稍不小心的話,極有可能把他們正在查的古尚誌的女兒古若馨綁架案給牽扯出去。真要是那樣的話,他們再想把這些事情搞清楚的可能就不大了。
他們正在查的幾件事情,手上本來就沒有什麼線索,要想有所突破的話,最大的依仗就是敵明我暗。如果一旦讓對手有所察覺的話,他們將失去這個優勢,到時候對方再把所有的線索一斷,他們還到哪兒去查呀!
朱立誠聽到孟懷遠提出的要求以後,連忙說道:“這個沒有任何問題,我今天晚上本來也沒什麼安排,就算有,也推掉,但是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我隻是匆匆掃了對方一眼,現在還能不能認出他來,這心裏還真沒有什麼底。”
“這個我也想過了,你隻要有一個大概的印象就行。根據二混的交代,黑子和他吹噓的時間、地點應該都能對得上,是他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孟懷遠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