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香煙要燃燒到手指的位置了,朱立誠伸手將其掐滅在煙灰缸裏,然後站起身來,端著茶杯往飲水機的位置走去。他很清楚,這件事情,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出答案的,不如索性將其放在一邊,暫時不去考慮。
整整一個下午,朱立誠都覺得有種心神不寧之感,由齊雲和寧彤的事情,想到他所結識的幾個女人,再加上任華才的事情,心裏總有一種無著無落的感覺,讓人覺得很是不爽。
雖說在齊雲的開導下,他已經打定主意,任由任華才去折騰,但真要做到視若無睹的話,談何容易。他雖覺得任華才沒有膽量,在這件事情上麵搞什麼花招,但對方這異於常理的動作還是讓朱立誠的心裏有點沒底。
將近四點的時候,朱立誠才接到任華才的電話,說已經接到約翰李先生一行人了,正準備回泰方了。雖然對對方搞的這一出很是不滿,但朱立誠硬是什麼也沒表露出來,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要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給對方,他就必須裝作在這之前什麼也不知道,否則,如果出事的話,他也逃不了幹係。朱立誠才不會做那麼傻逼的事情,有了功勞,你任華才拿去,出了事情了,我和你一起承擔,世界上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朱立誠剛放下電話,邱雪薇就敲門進來了,她說鴻運泰坊那邊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房間是兩個豪華大包,菜的標準也比較高,至於酒,她是從政府這邊直接帶過去的,一箱五糧液,問朱立誠是不是夠。
朱立誠想到米國人應該喝不慣華夏的白酒,一箱應該足夠了,他又問了一下對方,有沒有準備紅酒。萬一人家要是不喝白酒,你總不至於直接上飲料吧,那可有點太不尊重人了,要是人家對這方麵比較看重的話,那可就不妙了。
要說洋酒之類的,一方麵,這邊的人喝不慣;另一方麵,對於品質、檔次什麼的一無所知,搞得不好,反而容易鬧出笑話來,不如幹脆藏拙。
邱雪薇聽後,說道:“紅酒,我也讓人準備了兩瓶,不過依我看,這兩瓶酒十有八九應該用不上。”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很是好奇地看著邱雪薇。
邱雪薇可能也意識到她這話說得有點武斷了,不給朱立誠發問的機會,直接開口說道:“市長,我今天有點事情,晚上就不過去了,向你請個假。”
朱立誠覺得邱雪薇這兩天好像有點怪怪的,他本想問問對方有什麼事情,想想還是作罷了。如果對方願意說的話,根本不需要他發問,現在她既然沒說,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他要是再開口詢問的話,可就有點不知進退了。
看了邱雪薇一眼以後,朱立誠說道:“你可也是我們領導小組裏的一員呀,按說今天晚上的場合,你是一定要參加的,但既然你有事情,那就算了,不過我們可說好了,下不為例呀!”
“嗬嗬,好,請市長放心,下次絕對不會了。”邱雪薇笑著說道。
朱立誠雖然感覺到了邱雪薇的異樣,也沒有往深處去想,首先今天的事情很關鍵,他不敢分神,其次,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僅僅隻限於是普通的同事關係,人家又是女同誌,有些事情,他自然不太方便打破沙鍋問到底的。
邱雪薇出去以後,朱立誠就拿起電話來向元秋生彙報了任華才已經接到了約翰李一行人,正在準備往泰方趕呢!
元秋生聽後也很開心,他讓朱立誠今晚一定要陪好對方,並說他明天中午將出麵請對方吃飯,讓朱立誠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和對方提一提。
朱立誠本來想簡單說一說任華才的事情,後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搞清楚對方究竟想幹什麼。在這種情況下,向元秋生彙報的話,又能說出什麼名堂呢?任華才可是對方的得力幹將,要是沒有點實打實的東西,想讓對方做出什麼舉動出來,怕是比登天還難。
好在有華翔這個證人在,到時候如果真出什麼事情了,對方想抵賴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既然如此的話,他暫時還是忍一忍,沒必要把自己還沒有搞清楚的事情,就捅到元秋生那兒去,這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