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遠聽後,笑著說道:“領導就是領導呀,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少扯蛋,有事說事,別說這些沒用的。”朱立誠佯怒道。
孟懷遠嘿嘿一笑,繼續說道:“我剛掛機,電話立即又響了起來,我還以為林助理又有新的指示了,誰知接起來一聽,竟是車書記打來的電話,他也是為那幾個家夥說情的,隻不過話說得很婉轉。
我想了想,把這個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向領導做了一個彙報。
他聽後竟說道,哦,這些家夥居然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襲擊立誠市長,真是太無法無天了,你們公安局一定要嚴肅處理。
孟懷遠特意在嚴肅這兩個字眼上用了力道,說完以後,還衝著朱立誠擠了擠眼睛,那意思是說車懷遠臨陣倒戈呢。
朱立誠聽後,說道:“估計有人把電話打到他那兒去了,他打這個電話也不過是為了應應景,後來聽你一說,了解了情況,反而動了真怒,可以理解。”
孟懷遠見朱立誠把這事說得輕描淡寫的,他當然不會再多說什麼,看著對方嗬嗬一笑,繼續說道:“十來分鍾以後,局長大人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這次直接是命令我,把那些人給放了,還說如果不放的話,我將要承擔因此產生的一切後果。我回答他,我此刻已經不在局裏了,誰知他竟然問我在哪兒,貌似隻要我還在地球上,他就會立即趕過來糾正我的錯誤的。”
朱立誠也被孟懷遠滑稽的話語給逗樂了,他笑著說道:“你是怎麼回答的,人家可是你的頂頭上司,得悠著點呀!”
“嘿嘿!”孟懷遠一臉壞笑地說道,“不知怎麼回事,當時我的手機突然沒了信號,這該死的電信部門,就知道收錢,不知道提高服務質量,等改天有空的時候,我一定會投訴他們,真是太不像話了。”
朱立誠聽到這話以後,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了。
孟懷遠經過這幾年的曆練,已非當年的那個愣頭青了,知道對方是局長,官大一級,又是地頭蛇,和其硬頂的話,不見得能討著好,所以就用這樣一招巧妙地躲避了過去。畢竟誰也無法限製手機信號必須二十四小時正常,這年頭,貌似信號出點問題,也是很常見的事。
朱立誠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開口問道:“你躲在一邊,那個叫孔……孔俊的,是不是能頂得住呀?”
“嗬嗬,沒事!”孟懷遠說道,“下午,事發的地方是沿江水上派出所的轄區,我讓孔俊把人帶那兒去了。局長大人就是找不著人,才一個勁地往我手機上打電話的,要不然他怕是不會在我這浪費時間的。”
朱立誠聽後點了點頭,想不到孟懷遠安排得如此到位,他剛才是瞎操心了。
兩人又點上一支煙,孟懷遠想了一下,看著朱立誠問道:“你不是說我們的局長大人是那位的人嘛,我看他好像很主動呀,這事是不是那位也出手了?”
朱立誠剛才聽了孟懷遠的話以後,心裏就在考慮這個問題,現在孟懷遠也看出來了,他更是緊鎖住眉頭,心裏還真有點沒底。
他雖然知道林之泉和元秋生走得很近,但是不是到了對對方的事情不遺餘力地予以支持,他還真有點摸不準。
雖然毫無頭緒,但他不希望這事對孟懷遠造成什麼影響,他可以緩了緩臉上的表情,然後開口說道:“這事我也有點吃不準,不過就算那位摻和進去也無所謂,那兩個家夥在小胡子的示意下試圖襲擊我,當場可有幾百個見證人呢,我就不信誰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孟懷遠聽了朱立誠的話以後,猛抽了一口煙,然後用力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他低聲說道:“我主要是向你彙報一下這事,其他的我才不管呢,誰關注這事和我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隻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正如你剛才說的,誰也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行,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朱立誠聽了對方的話以後,嗬嗬一笑,說道:“你也不要勉強,還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那話,要是有人過問這事,你隻管往我身上推,我來應付。”
孟懷遠聽後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朱立誠對他的照顧,沒必要硬在這逞能,沒有那必要去硬撐。他想了一下,笑著說道:“行,我心裏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