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要是知道朱立誠此刻的想法,你一定會覺得慶幸不已。朱立誠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如果對方說沒有的話,他一定會去詢問邱雪薇的。作為一個秘書,能力如何倒還在其次,品行方麵至關重要。要是對方打著他的旗號在外麵亂來的話,最終倒黴的還是他朱立誠。
朱立誠看著王勇說道:“小王啊,這樣吧,從明天下午開始,你就到隔壁辦公室來工作。你之前應該沒有過做秘書的經驗,這樣吧,明天上午你去找一下齊秘書長,讓他和你說一說。過去以後,你就說是我讓你來找他的,另外記住態度一定要謙虛一點。”
說到這以後,朱立誠略作停頓,接著說道:“多了我也不說了,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多向齊秘書長和邱秘書長請教,千萬不要亂作主張。”
王勇聽了朱立誠的話以後,隻覺得後脊梁的冷汗直冒,連忙低聲說道:“感謝市長的信任,我一定多向齊秘書長和邱秘書長學習,為領導做好服務工作。”
朱立誠聽後,嚴肅地說道:“我這人沒有太多的規矩,在小節上麵,沒有太多的要求,但是在原則性問題上,你一定要把握住,有認不準的事情,及時向我彙報。我可不希望我的秘書,被別人指指點點的。”
“是,請市長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王勇站直身子,大聲說道。
朱立誠看了對方的表現以後,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以後,開口說道:“今天就這樣,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那就明天下午過來。”
王勇聽了朱立誠的話後,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市長,剛才邱秘書長讓我轉告您,她沒有及時讓我過來,是因為身體有點不舒服,耽擱了一會。”
“哦,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朱立誠邊說,邊衝著對方揮了揮手。
朱立誠想不到邱雪薇竟然讓王勇給他捎來一個這樣的口信,這還真有點讓人覺得難以理解,貌似剛才看見她的時候,身體好得不行,怎麼一會功夫就不舒服了,真不知她搞什麼名堂。朱立誠本來也沒準備和她計較,現在她又給出了這樣一個借口,那就更談不起來了,隻好就此作罷。
等王勇走後,朱立誠躺在老板椅上,把手機拿了出來。他仔細看了兩眼剛才的那個座機號碼,這究竟是那兒的號碼,他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他想了想以後,還是摁下了發送鍵。他到泰方市才剛剛兩天的時間,但卻處處體現到了怪異,所以對方這個打到他手機的本地座機號碼,他還是很好奇的,想知道究竟是誰給他打的這個電話。
電話接通以後,朱立誠對著手機說道:“喂,你好,請問是誰打我手機的?”
“你好,請問是朱處長嗎?”
朱立誠的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並且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對方並不是說的泰方話,而是帶著西北口音的普通話。對方用的本地座機,卻稱呼他為朱處長,這讓朱立誠有種置身於雲裏霧間的感覺,不知對方究竟是什麼來曆。
泰方話和泯州話的差距不大,朱立誠雖然說不起來,但卻能聽得懂,所以並不影響他和別人的交流。
既然確認對方是找他的,那就沒什麼好回避的,朱立誠謹慎地說道:“我是朱立誠,請問你是哪位?”
他這樣說,就直接回避了朱處長、朱市長的問題,放眼整個淮江省,姓朱的處長多了去了,他還真有點怕對方搞錯了對象,所以直接報出自己的姓名,這樣一來,對方就絕對沒有再認錯人的道理了。
聽到他的這話以後,對方激動地說道:“朱處長,你好,我是黃振,不知您還記不記得我?”
“黃振!”朱立誠小聲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腦海裏立即浮現出那位三拳兩腳就把五六個放翻在地的年青軍人形象。
前年春節期間,朱立誠和妻子以及嶽父母一起回了鄭相國的老家南河省駱山市禹城縣。當時,黃振和倪飛受南河省軍區的指派,臨時充當了他們一家的警衛員。後來在和以縣公安局長侄兒為首的一群潑皮無賴放生爭執的時候,就是黃振和倪飛出手,把那些家夥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