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摸到了一杯熱開水,仰頭灌完。
他捂唇輕咳了一聲,又打開抽屜裏的藥丸,吞了一顆,重新倒回大床,轉身擁住了身邊柔軟的嬌軀,眸色漸漸變得清明。
她終於名正順言地屬於他了。
他吻了吻她柔軟的發頂,心滿意足。
再閉上眼裏,突然一股莫名的腥氣從胸膛內奔騰而上,他雙眸一撐,一下子翻倒下床,一口吐在掌心,濃重的腥甜味兒瞬間布滿口腔。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掌心的黯色,久久失神。
……
隔日,陶朵醒來時,還覺得渾身有些酸疼,腦子也有些重。
她頭晚並沒有喝酒,但也喝了一些酒精性飲料,腸胃都不太舒服。
立即跑去廁所蹲了半個鍾頭。
一看時間,突然覺得有點怪。
以往要是她蹲時間太長,男人都會一再提醒她,不能在廁所裏玩手機啥舍的,心長痣創,還嚇唬她,以前家裏有親戚因為痣創突然暴斃的。
死在廁所裏!
哎哎,大清早的想這個做啥子。
她趕緊爬起來,就覺得雙腳發麻了。
哦,真特麼的現實報呀!
僵著手腳回到大床上,看到男人還睡得很沉的樣子,仔細一看,發現不對勁兒。
伸手一探男人的額頭。
“該死,果然發燒了。萬惡的節假日歡慶啊,之前就不該聽你的!”
“向淩睿,你肯定偷喝酒了,你這個大騙子。”
“你等著,等你醒了,我再收拾你。”
於是,今日回城的計劃自然泡湯了。
擦身,降溫,打電話請示主治醫生,忙活下來就過去大半了。
男人到了下午,才清醒過來。
唇角極淡,沒有精神,眼神也很黯,像窗外正在蓄積的一場風雨。
“阿睿,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陶朵本來想訓人的,也舍不得了,隻伸手擦了擦男人的額頭,已經退燒了。
他握住那隻手,目光極沉,突然將她拉進懷裏,吻住她的唇,還把她往懷裏帶,上下其手。
“阿睿,你才剛退燒,不能……”
“我想要你。”
他很急,像被什麼追趕著似的,迫不及待,沒有在她完全準備好時就開始橫衝直闖。
她疼得掉眼淚,他隻是著對不起,就開始釋放。
其實時間並不長,兩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都像是經曆了一場折磨人的煎熬似的。
陶朵想,也許是因為昨和今的落差有點大,昨他那麼爺們兒了一圈兒,今就累倒了,生病了,也許男性尊嚴什麼的有些受打擊吧!
她在心裏替他想著借口。
他突然開口,聲音沙啞至極,“朵,我們結婚吧!”
“啊,什麼?”
“馬上結婚。”
“可,按你們家的規矩,不是要在訂婚一年後才……”
“別理什麼規矩,你,你願意嫁給我。”
“我……當然願意,隻不過,聽你家結婚的派場太大,需要的東西很多得提前一年開始訂製,才能用。其實我也不介意這個啦,但是……我怕長輩們會失望。”
關於這點,其實是她和蘇菲聊時才知道的。
不是親人不想結,而是……貴族婚禮排場如此,向家尤其重視這些傳統。
囧~~~
果然,有錢人結個婚都是那麼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