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昌燁,你要去哪裏?”謝俊義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著問道。
看著如同從血池中爬出的怪物,滿身都是血跡,就連臉上都是血紅一片,卻還在衝自己露齒而笑的謝俊義,金昌燁心中的恐懼在此時達到了頂點。
他驚慌失措的往後倒退了兩步,退回了屋子中後,用顫抖的手指指著謝俊義,用不敢置信的語氣,結結巴巴的問道:“你們……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裏來的?你們……”
謝俊義隨意的將自己手中的匕首,從一個中年大漢的胸口處拔出,還將刀身在那人的衣服上擦了擦,這才好以整暇的說道:“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你若識相,馬上把馬岩和那兩件東西交出來,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在你活著的時候,把你剁成肉醬!”
金昌燁深吸了好幾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恐懼,道:“李先生在哪裏?我要見李先生!”
“嗬……,怎麼,難道你覺得嘯天會比我好說話?”謝俊義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金昌燁問道。
李嘯天心狠起來的時候,可以拋卻一切人類的情感,把人當做豬羊一般屠宰,絲毫都不會有憐憫之心。
就連教官都說過,每當李嘯天進入那種入魔般的狀態的時候,就是他最可怕的時候,也是真正的七殺露出猙獰的時候。
謝俊義自己還達不到那種境界,在李嘯天麵前,他自問和對方的差距,簡直可以說是十萬八千裏。
所以見金昌燁居然要見李嘯天,謝俊義才會感到好笑,笑的是金昌燁的幼稚和無知。
“見不到李先生,我絕不會交出馬岩,更不會把那兩件東西交給你!”金昌燁卻像是認死理一般,絲毫不肯鬆口。
謝俊義無所謂的說道:“你要見嘯天的話,那就等等吧!等你外麵的手下死光了,他就會過來了!”
金昌燁一聽他的話,心髒不爭氣的狂跳起來了,這裏可是他最大的財源,要是李嘯天把他這裏所有手下都殺光的話,那他基本上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而且光讓他心驚膽戰的是,除了作坊裏的工人外,他在這裏的手下還有差不多二十幾號人,但是見謝俊義一副老神在在,留在院子裏不打算挪步的樣子,顯然是根本就沒想過李嘯天後失手。
姓鄭的男子和另外三人,在看到謝俊義進來後,都不由自主的縮到了角落中,身體靠在牆上,張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似乎下一刻就會窒息一般。
十幾分鍾後,院子外時不時響起的慘叫聲,已經逐漸消失在了眾人的耳中,這意味著金昌燁的手下已經被李嘯天殺了個幹幹淨淨,他的臉色也是變得越來越白。
再過了一兩分鍾後,李嘯天帶著滿身血跡來到了院子中,金昌燁他們可以明顯的看到,李嘯天連頭發上,都不斷有鮮血從上麵滴落下來,直接掉到了腳下的地麵上上。
在這死寂一片的院子中,那一滴滴鮮血掉落在地上的“滴答”聲,都可以清晰入耳,那種靜到了極致的詭異感覺,讓金昌燁和另外四人,直感覺頭發發麻。
李嘯天進到院子中後,沉默了十幾秒時間,這十幾秒的時間,卻讓對麵的幾個人感覺到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若不是謝俊義開口打破了沉默,他們甚至感覺自己會被這凝重的氣氛,壓得直接窒息。
“嘯天,姓金的說要見你!”
聽到謝俊義的話後,李嘯天用冰冷的眼神看了過去,冷冷的問道:“你有什麼話要說?”
金昌燁早已被李嘯天恐怖的勢力,和狠辣的手段所震懾,此時為了了活命,他不得不咬了咬牙道:“李先生,其實下午那件事,我原本是沒有參與進去的!都是李立權他們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和他們合作的話,他們就會聯合起來對付我,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李嘯天雙眼微微一眯,從中迸射出一道鋒銳的眼神,直直的盯著金昌燁的眼睛,冷冷的問道:“說完了嗎?”
見李嘯天不為所動的神態,金昌燁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能拿出點讓李嘯天心動的東西,那他的小命就懸了。
想到這些後,金昌燁將牙一咬,道:“李先生,我願意把馬岩和那兩件文物交出來!而且我曾聽烈坤先生說過,好像你們是在尋找野參,我手上有不少關於野參的消息!”
聽到金昌燁的話後,李嘯天心中就是一動,謝俊義更是迫不及待的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金昌燁見兩人有些意動,趕緊點點頭解釋道:“千真萬確,我怎麼敢騙二位!野參的產量雖說很少,但這裏是長白山山腳下,這一片進山的參客多不勝數,而且還有不少從以前流傳下來,被當作傳家之寶的野參!若是李先生您可以饒我一命的話,我可以替李先生您找來這些野參!”
不得不說,金昌燁的條件,的確讓李嘯天他們有些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