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進到休息室中後,暗黑武僧便用謹慎的目光注視著李嘯天問道。
李嘯天現在有很多疑問要問他,但也擔心他已經被收買,不敢暴露自己的底細,所以說道:“我是教官的朋友!”
“什麼?你是……你是教官的朋友?”暗黑武僧得到他的回答後,臉上布滿了驚訝的表情。
“是的!”
經曆過最初幾秒鍾的驚愕後,暗黑武僧仍舊有些懷疑的皺著眉頭道:“哼,你說是教官的朋友你就是了?”
李嘯天知道自己要是不能給出證明的話,暗黑武僧是不會相信自己的,於是輕輕從口中吐出一個地名:“卡拉斯蘭莊園,你還記得麼?”
卡拉斯蘭莊園,是影夜在遷去非洲前,在美國的總部,不是影夜的老人,是不會知道這個地名的。
見暗黑武僧還是有些不能釋疑,李嘯天接著說道:“而且我還知道,你是影夜第三小隊的隊長——花和尚!你的真名是謝俊義,是教官從中國撿來的孤兒,從小在影夜長大,和七殺是同一批完成培訓‘畢業’的成員!”
見李嘯天詳細的將自己的來曆說出後,暗黑武僧終於相信了李嘯天所說的身份,他眼中的戒備之意也稍微緩和了一些,於是問道:“既然你是教官的朋友,那就是我們影夜的朋友!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李嘯天直截了當的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若是暗黑武僧已經投向了幕後黑手的話,他是絕不會放過對方的。
哪知道暗黑武僧聽到他的話後,十分鬱悶的說道:“媽的,說起這個就來氣!教官也不知道發什麼瘋,我不就喝了點酒嗎,非要把我丟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來守山!”
“守山?”李嘯天眉毛一擰道。
“是的,就是守山!”暗黑武僧見他一臉的不解,解釋了一句:“這是我們影夜的秘密,具體是什麼你就不用了解了,你就當我是被教官體罰,丟到這裏來受罪的就行了!”
“這麼說,你來這裏是來執行教官的任務的?”李嘯天聽到他的訴說後,忽然有些激動起來。
暗黑武僧話裏話外,都是在抱怨教官把他丟到這裏來,讓他生出一種感覺,那就是教官並沒有死,他現在隻是隱藏了起來,還在暗中指揮著影夜殘存下來的成員,比如眼前的暗黑和尚。
一想到這個可能,李嘯天的心髒頓時就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一直以來教官在他心中就如同嚴父一般,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眼下暗黑武僧的話,讓他在心中生出了一股希望。
“當然了,不然的話,誰特麼願意來這破地方!媽的,沒有網絡,沒有手機,沒有香煙……,艸,簡直就是特麼的活受罪!”暗黑武僧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
李嘯天強自壓抑著心中的激動,用略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那……那你知道教官他現在……現在在那裏嗎?”
他問完話後,雙眼就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暗黑武僧,希望能從他口中證實那一絲希望!
也許是李嘯天說的,他是教官的朋友的身份,贏得了暗黑武僧的信任,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李嘯天的異常,並嘟囔道:“還能在哪裏啊?當然是在非洲了,媽的,我都出來快半年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等我回去後,一定讓教官放我一個月的假,去紐約騎騎那些大洋馬!”
“出來快半年了?”李嘯天心中一沉,趕緊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被教官派出來的?”
暗黑武僧想了想後,說了個具體的日子,李嘯天隻是稍微一對比,就發暗黑武僧離開非洲的時候,居然隻和自己前後差了一個小時不到。
而且最關鍵的是,暗黑武僧似乎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影夜已經不複存在的事情!
他試探的問道:“你難道就沒有和教官聯絡過嗎?”
“沒有!”暗黑武僧搖搖頭,一臉心有餘悸的說道:“我是被教官派來守山的,沒有得到那玩意兒之前,教官讓我不要去煩他,否則他就把我丟去泰國切了!”
“這麼說,現在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影夜發生了什麼事,你一無所知?”李嘯天知道自己的希望破滅了,心中也是十分遺憾,不過能在這裏遇上影夜的舊友,多少也能讓他孤獨的心,得到一些藉慰。
“不知道,前幾個月,我天天在深山老齡裏鑽來鑽去的,就為了早點找到那該死的東西,這不,上個月我才從裏麵出來!”暗黑武僧怨念頗深的抱怨了一會兒,頓了頓繼續道:“而且這破地方沒網,也不能用手機,要和教官聯係隻能用衛星電話,可是我又沒找到那東西……!媽的,好在這操蛋的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李嘯天看著他比以前粗糙了許多的皮膚,和眼中的疲憊,知道他的話應該都是真心話,現在橫在他眼前的難題,就是自己應該如何將影夜的事情告訴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