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臥房裏,四爺把若音拉進房間後,就將她摁在了門框旁的牆壁上。
頓時,若音聞到四爺身上特有的淡淡薄荷氣味。
如冰雪般冰爽清新的味道,卻掩藏不了他強烈的侵略性。
男人勾了勾唇,嘴角有著不自覺的痞壞氣息。
他一手摁著她的肩膀。
一手從容地將木門反鎖。
把門鎖死後,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此刻,外頭的暖陽透過木窗照在他們身上。
將他們本就出色的容貌勾勒得更加完美。
微微拂起,薄紗似得窗幔掀起一層朦朧的角。
也將若音額前的秀發吹得輕飄飄的。
使得本就貌美她,多了幾分慵懶的淩亂美。
四爺微微福身,再微微福身,一次又一次的緩慢試探。
最終,猛然吻上她的唇
次日清晨,若音醒來的時候,四爺已經不在枕邊。
她坐起身子,四處顧望了一眼。
而後挪到床邊,用腳尖將踢到床底的鞋子勾了勾,穿上。
走到書房,就見四爺坐在書案前看信。
蘊藏著犀利的墨瞳正專注地看著信上的內容。
涼薄的唇微抿,菱角分明的麵部輪廓。
若音走近,雙手從身後環住他的脖子。
手肘撐在他的肩膀上。
在他耳旁吐氣如蘭:“皇上,看什麼呢,眉頭皺這麼厲害,好嚴肅哦。”
“秋八月就要進行科舉鄉試,但這次的副考官卻參了一本,是負責蘇州考生的主考官俞鴻圖納賄營私,私下提前聯係考生,隻要肯花錢,就能將科舉答題泄露給他們。”
“啊?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這對那些真正有抱負的讀書人豈不是很不公。”以她的了解,四爺可是最討厭官府貪汙行賄之事。
“嗯。”
“那您下道聖旨,直接把那什麼俞鴻圖抓了不就得啦。”
“話雖這麼,但那俞鴻圖原是朝廷從別省調來蘇州的學政,今年才任命蘇州主考官。朕記得當年皇考在位期間,還特意嘉獎過這個俞鴻圖,他是難得的清官,不貪不染。”
“這麼,您是懷疑那副考官嫉妒,而您也不想冤枉一個清官,是嗎?”若音問。
“嗯。”
“那您打算怎麼辦?”
“從前在紫禁城的時候,朕隻有一雙眼睛,一對耳朵,底下的大臣奏什麼本,朕批閱便是,不能一一親自核對,因此,難免冤枉了一些好的。如今出來南巡,別人的不一定是真,唯有朕親自去試便知。”
“那敢情好呀,咱們住的客棧附近正好是鄉試的貢院,雖如今沒到鄉試的時間,但已經有許多考生為了方便,在客棧住著了,昨兒我就見他們都在底下大堂讀書呢,不如咱們混進人群,看看有沒有人賣他們答題。”
半柱香後,若音和四爺換好衣裳,準備下樓吃早點,順便查探那些考生的情況。
出了字二號房,四爺走在前麵,若音在後。
然而在下樓梯的拐角,突然出現一抹粉色的倩影,並直直撞到四爺懷裏。
若音正跟在四爺後頭呢,就見他忽而停下了步伐。
抬頭一看,一個穿著粉色高腰襦裙的姑娘,正捂著發痛的瓊鼻,委屈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