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此刻,鄔雲黎跪在鄔思道麵前,哭泣道:“爹爹,女兒錯了。”
“如今再錯不錯,已經沒有用了。”鄔思道喘著氣,看向了遠處的四爺。
四爺本來坐在椅子上,任由若音替他包紮傷口。
見鄔思道看向他,他便走近,微微蹲下。
隻聽鄔思道在他耳旁聲道:“四爺,奴才雖告老還鄉,但永遠是您最忠心的奴才。”
聞言,四爺神色一緊,深邃的墨瞳有著無法言的黑色流影。
這時,鄔思道的嘴角溢出了一口鮮血。
但他還是繼續道:“雲黎是我唯一的後代,我求您網開一麵,饒她不死吧,她隻是個女孩,對您起不到威脅的。大不了您讓人看著她,或者將她囚入大牢都行,但求別要她的命,成嗎?”
父愛如山,他就像大多數普通父母一樣,無論兒女多大,在他眼裏都隻是個孩子。
四爺:“”
“這些年來,都怪我太縱著她了,如今我也算是為自己失敗的教育承受了後果”鄔思道開始大口大口喘氣。
他還想些什麼,可是嘴唇張了張,卻什麼都沒出來。
同時,那雙無力的眼睛,卻瞪得老大,似乎想要從四爺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否則,他實在無法瞑目。
看到這一幕,四爺終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應允了。
鄔思道十分了解四爺,他知道四爺是個不善言辭的。
從前在雍親王府時,每次他和四爺秉燭夜談,四爺的最多的,便是“嗯”。
所以,聽到這聲熟悉的“嗯”,他的眼睛終於安心地閉上了。
“爹!!!”見鄔思道閉上眼睛,鄔雲黎撕心裂肺地大喊。
雙手也搖晃著鄔思道。
可是,無論她怎麼喊,鄔思道的眼睛再也沒能睜開。
一旁的丫鬟探了探鄔思道的氣息,哀傷地道:“姐,您別晃了,師爺他去了。”
“啪!”鄔雲黎居然扇了丫鬟一個巴掌,“你胡,爹爹他沒死,他一定是傷得太重,所以才暈過去了,他會醒來的”
到最後,她自個都不敢相信。
隻能越哭越猛,聲音越來越大。
“夠了!”四爺厲聲喝止。
嚇得鄔雲黎身子微微一顫,立馬就停止了哭泣。
隻是淚水卻止不住地流,手心也捂著嘴,不敢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四爺起身,居高臨下地道:“蘇培盛,你留下來處理師爺的後事,就將他與鄔夫人葬在一起。至於鄔雲黎,在陵地替師爺守墓,永不得出入陵地,用一輩子去懺悔所作所為!”
“是!”蘇培盛和鄔雲黎一同應道。
今日之事,若不是鄔雲黎搞事情,根本就沒這一出。
那麼,鄔思道也就不用替四爺擋刀,沒了性命。
也正因為鄔思道替四爺擋了一刀,四爺看在鄔思道臨終的麵子上,這才沒有要了鄔雲黎的性命。
否則,這鄔雲黎是沒有活路的。
如今聽四爺的意思,是讓她一輩子囚禁在陵地了。
四爺交代完鄔思道的相關後事,就帶著若音離了鄔思道的庭院。
身後,是鄔府丫鬟、仆人、以及鄔雲黎的哭聲。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原本喜慶的生辰宴,成了悲哀的白事。
回到客棧,馮禦醫給四爺檢查了傷口。
還開了一些藥和藥膏,讓四爺按時吃,按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