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槍響,魏然呆呆的看著麵前戴著金鏈子的男人應聲帶下,躺在血泊的中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自己。幾下抽搐後沒了動靜,那雙眼睛卻始終不肯閉上。
因為離的近,金鏈子的血迸濺到魏然的臉上,灑在前幾天打架留下的淤青上,魏然就那樣帶著一臉的血站在原地保持著開槍的動作,大口大口喘著氣。
不一會一個黑衣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輕輕拍了拍魏然的肩膀,若無其事的想去拿他手裏的那把槍。
魏然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警惕的用槍指著黑衣男人:“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殺了人!你滿意了?”
黑衣男人帶著寬大的墨鏡,看不見眼睛,薄薄的嘴唇似乎沒有血色:“莫爺確實沒有看錯,你是個可塑之才,來,把槍給我。”
魏然遲疑了一下,還是鬆開了已經有些麻木的手,他不死心的追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我,為什麼要給我槍,我殺了人,我會被判刑,可是妹妹和爸爸還需要我照顧。”
黑衣人微微皺了皺眉頭,言語間不帶絲毫感情:“太多牽掛,隻會束縛你的手腳,隻有放下所有的一切,你才能拿回自己應得的東西。”
魏然有些恐懼,想跑,可此刻的雙腿早已不聽使喚,他硬著頭皮問:“我沒什麼需要拿回的東西,我隻要我的妹妹和爸爸。”
黑衣人突然笑了,魏然從沒有想到會有人笑起來都這麼冷漠:“八年,你來墨城不過短短八年,以為就可以抹殺過去的一切麼?九歲那場災難,你以為可以輕易的忘掉?”
這個時候正是夏天最炎熱的時候,可魏然後背卻冒出了冷汗,一陣陣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魏然強忍著內心的惶恐,假裝鎮定:“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一切都不是我能改變的。”
黑衣人突然俯下身子靠近了魏然,那張臉慘白如紙:“你當然能改變,你不但可以改變,還能改變很多,比如”黑衣服那消瘦的下巴稍稍揚了揚“你的妹妹魏萊,哦,不,我想,應該叫她譚瓔珞吧?”
“你到底是誰!”魏然終於按捺不住,揮著拳頭朝黑衣男人輪過去,可男人隻是抬手,扣住魏然的手腕,就輕易的製服了他。
這個男人顯然是有功夫的底子,魏然太小看他了,自己的手腕被緊緊鉗在那人的手裏,看似輕鬆,可其中的力道隻有魏然自己明白,他吃痛的咧開嘴:“你到底是誰?你是譚家派來的?”
提到譚家黑衣人十分不屑,一揮手魏然連著退了幾步坐在了地上,恰恰坐在了死去的金鏈子的旁邊,魏然連忙挪動了兩下,避開屍體。
黑衣服微微上揚著嘴角,用沉重的聲音緩緩道來,好像隻是在講述一個故事:“你的爸爸魏奇誌原是鄴城衛萊集團的董事長,一次慘痛的投資失敗集團陷入經濟危機,你爸爸硬著頭皮去求譚氏集團董事長譚偉林,希望他能幫衛萊集團一把。譚偉林是個看似正直的商人,他答應你的爸爸會注資衛萊,但是誰知道,譚偉林在你爸爸以為集團有救的時候,突然反悔,由注資改為收購,你爸爸迫於無奈隻能宣告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