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季家大門的時候,沈南絮和霍庭深的表情都有點兒微妙。
季莫將兩人送到別墅門口,拍了拍霍庭深的肩:“別太擔心,我會隨時跟進南絮丫頭的變異情況,不會讓她發生危險。”
霍庭深懷疑地看著他:“你確定?”
這家夥為了研究毒藥,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實驗室裏,吃喝拉撒睡都在裏麵解決,要不是管家采取了必要手段,霍庭深和沈南絮說不定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這樣一個致力於醫學研究的敬業者,會舍得分心做其他事?
“非常確定!”季莫言之鑿鑿,“南絮丫頭的變異可比毒藥要有趣……咳咳,我是說,她的情況更有觀察和研究的價值,當然啦,身為你的兄弟,你老婆的健康也非常重要,所以,放心把一切都交給我吧!”
霍庭深聽他這麼說,終於滿意。
兩人當著沈南絮的麵,就她的身體問題以及接下來的安排等各方麵的問題都討論了一番,彼此約定了每周一次的體檢頻率,才互相道別。
上車之後,沈南絮以為他們要回家或者找地方吃晚飯,霍庭深卻對小趙說道:“去民政局。”
沈南絮一愣,轉頭用微微睜大的眸子看他。
霍庭深輕笑著摸出早已準備好的兩個戶口簿、身份證以及結婚所需的相關材料,在她眼前得意地晃了晃:“你昨天答應了我的求婚,我今天帶你去登記領證,有什麼不對嗎?”
沈南絮見到那些材料,便知道他是蓄謀已久,心裏既感動又憂慮。
她的身體現在發生了變異,鬼知道未來會是怎麼樣,或者說,她到底還有沒有未來都是一個未知數,就這樣自私地把霍庭深綁在身邊,真的好嗎?
霍庭深一眼看出她的猶豫,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暗了一下,含笑的臉收斂了表情,氣氛漸漸僵硬起來。
沈南絮垂下眼簾,手指不安地攪動在一起,心裏糾結成一團麻花,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難得的是,這一次,霍庭深並沒有哄她。
他好像一瞬間恢複到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冷若冰霜的臉上布滿了漠然,那雙深邃的眸子如古井般幽寂,薄情的唇微微上挑,露出一個邪氣四溢的壞笑。
“沈南絮,你是不是以為我寵你,愛你,疼你,你就不用為自己說過的話、答應的事、許下的承諾負責任?”
他連名帶姓地叫她的名字,聲音夾著冰渣,顯得格外無情。
沈南絮已經很久沒有受到過這種冷遇,一時竟有些反應不過來,隻能呆愣地看著他。
霍庭深冷笑一聲,眼底猩紅一閃,三根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起,不由分說地壓下去,狠狠在她的唇上啃咬起來。
這不是親吻,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撕咬。
如同野獸般粗魯凶猛,毫無愛意夾雜其中,沈南絮被啃得嘴唇破裂,獨特的鐵鏽味道在兩人的唇齒之間蔓延,傳遞。
沈南絮又痛又慌,但她不敢反抗,也不想反抗,便隻乖順地任霍庭深蹂躪,甚至在對方仿佛喪失了理智一般的侵奪中配合回應。
“該死!”霍庭深的瞳孔漸漸恢複成深不見底的墨黑色,他舔了舔沈南絮鮮血淋漓的唇瓣兒,既心疼又憤怒,還有一絲懊惱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