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思凝對淩鬱霄說:“如果皇宮是一座牢籠,我願意陪你一起在這牢籠裏過下半生。”
這世間,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女子願意用一生來做賭注。淩鬱霄眼中含淚,握緊樂思凝的手走上台階,對台下的人說道:“淩鬱霄感謝大家對東臨的一片赤誠,在此我宣布,因皇帝淩召昏庸無能,不顧朝政,即刻押入後宮禁閉,三日後押往運城,終生監禁。”
台下一片呼聲英明,淩鬱霄示意大家安靜。握住樂思凝的手道:“此次能夠順利奪宮,王妃有著不可抹滅的功勞。任借著機智的才能,為我們的勝利忍辱負重。我淩鬱霄決定不負她的一片苦心,也不負叢位大臣的信任,更不負東臨百姓的期待。三日後,在此舉行登基大典,我為王,樂思凝為後。”
一句話奠定了東臨的未來,也成了百姓心中的希望。
向天逸默默的走了。身後的呼聲他會忘記,他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是大醉一場。
三天的忙碌,樂思凝和淩鬱霄為大典做準備,當穿上金光閃閃,華麗多彩的的衣服,戴上珠光寶氣的皇冠時,樂思凝流下熱淚。她覺得自己的任務完成了。
她來到淩鬱霄身邊,替他戴上尊貴的玉冠,退後幾步細細的打量他,又哭又笑。
“鬱霄,我就知道東臨的天必須由你來撐起。我為你驕傲。”
“不,是我因為有你而驕傲。凝兒,我答應你,這個後宮裏隻會有一個主人,那個人隻能是你。我不選妃,不要侍寢,我隻要你。”
在眾人的期盼中,淩鬱霄牽著樂思凝的手一齊走過紅毯,登上王座,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宮禮完畢以後,按照以往舊俗,兩人上了華麗的馬車,遊街接受全城百姓的祝福。
馬車四麵通風,雖有寒風不斷,但此刻全城卻是熱火朝天。
淩鬱霄緊緊握著樂思凝的手,一刻也沒有放鬆。
“好漂亮的皇後呀!”人群裏,突然走出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瘋瘋癲癲的女子,她髒兮兮的臉,頭糟糟的頭發,被擋在人群後麵傻嗬嗬的和樂思凝招手。
馬車的速度不快,樂思凝朝眾人揮手。就在馬車經過之時,她看到人群後瘋癲的女子。看到那張臉,她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目光追隨著那女子。
“是影兒?一定是影兒。快停車,快停車。”
她飛奔下馬車,擠進人群抓住了那名女子,那女子卻無半點驚慌,樂嗬嗬的看著她笑,忽然皺眉說:“你是皇後?可是我好像認識你?”
“你是影兒,是陪我出生入死的影兒對不對?”
“不是不是不是。”那女子立刻否定,搖頭道:“我是,我是……,對了我是大傻,不對不對,他們好像叫我傻瓜。咦,好像也不是,我到底叫什麼呢?”
“你是影兒。你一定是影兒。”樂思凝能夠斷定,眼前這個人就是曾經為了救她被射死的影兒。為了驗證這一點,她情急之下撒開她的衣服,果然看到她胸膛上的箭傷。一時間淚如雨下。緊緊抱著影兒痛哭流涕。
她將影兒帶回宮中,親自替影兒治療瘋病,淺江每日都來看影兒,心中對影兒的愛從不曾減少。影兒一開始有些害怕,但淺的耐心還是讓她接受了他,兩人很快玩到一起,淺江每日變些花樣給影兒,影兒居然一天見不到淺江就找樂思凝鬧騰。
西頡再次攻打東臨,淩鬱霄極為氣憤,與大臣商議後心中有了主意。他派人請向天逸進宮,向天逸著布衣進宮見駕。兩人再次相見,已時隔月餘。
淩鬱霄讓宮人全部離開,他早就想和向天逸好好的談一次。向天逸卻始終表情淡淡,眼裏早已沒有往日的雄風和欲望。
“皇上今日找罪臣入宮,可是已經為罪臣安排好了上路之日。”
淩鬱霄抿著茶回了個是字,“就在明日。”
“謝主隆恩。”
“向天逸聽旨。”
“罪臣接旨。”向天逸毫不含糊,早已做好赴死的準備。
淩鬱霄目光一凜,站起身道:“朕宣布,即刻恢複向天逸威遠將軍之名,繼續統領三軍。並即刻整頓軍營,明日一早率十萬精兵赴關,五年之內務必拿上下西頡,朕要將西頡的每一寸土地都納入我東臨的版塊中。不得有誤。”
向天逸猛然抬頭,對上淩鬱霄的目光,皺眉搖頭。
“不,罪臣一心求死,請皇上不要開這種玩笑。”
“大膽,從來君無戲言,朕怎會和你開玩笑。你不是很厲害嗎?打仗對你來說隻是區區小事一件。除非你希望東臨的百姓一個一個的死在西頡人的手裏。”
原本以為會麵臨被處死,他也能解脫了。卻沒有想到等來的結果是這樣。向天逸無奈的笑笑,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一樣。
“向天逸,這個仗你敢打嗎?拿下西頡成為我東臨的土地,你怕死嗎?”
“不怕。我向天逸十五歲開始征戰沙場,何時怕過。”
“那你敢去嗎?”
“有何不敢。”向天逸怒目圓瞪,眼裏燒起了火燃。
淩鬱霄倒了兩杯酒,遞給向天逸一杯,“這一杯酒朕為你餞行,也代表東臨千萬百姓感謝你出征。”
“不必麻煩了。我也是東臨人。”向天逸接過酒一仰頭喝了個精光,最後將杯子仍到地上離開書房。
第二日一大早,向天逸親率十萬精兵赴關,與西頡展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生死之戰。
向天逸走的這一天,樂思瑩一個人關在房裏哭,多次勸說無果的玉米進宮找樂思凝。樂思凝放心不下匆匆回到樂府,勸了近一個時辰,樂思瑩才將房門打開。
樂思瑩的心事樂思凝都懂。但她也沒有想到,已經知道真相的向天逸居然沒有給樂思瑩一個交待。
“三姐,不論如何你都要振作。你還有爹娘,有我。”
樂思瑩卻是擦幹眼淚,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臉上有異樣的幸福。
“凝兒,我會振作的。因為我不是一個人。”
樂思凝愣愣的看向樂思瑩撫著的肚子,想起新婚之夜她和向天逸的洞房,立刻明白了。她將樂思瑩懷孕的消息告訴了父母,並將真相說出,樂父樂母隻是覺得女兒受了委屈,心疼女兒。樂思凝擔心樂思瑩不會照顧自己,特意請了兩個穩婆侍候她的生活起居,她自己也是三天兩頭的跑回樂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