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國皇上病重,群臣及禦醫束手無策。當朝丞相樂國濤,不辭辛勞到處求醫,隻為能找個人醫好皇上。今日,他尋醫歸來,特將神醫帶進皇宮,替皇上診治。
神醫是個麵白的書生模樣打扮。初見聖駕,卻無半點驚慌。見眼前的皇上病體央央,已如垂死之態,悄聲歎了一口氣,一時間兩腿發軟,跪在皇上榻前,待皇上的侍從覆上絲巾後,方敢把脈。
隻是,這一把脈,把他嚇了一跳。但卻沒有聲張,而是仔細的給皇上做其他的檢查。翻眼皮,看舌苔,觀麵色,問侍從近況。最後,捏了捏皇上已無知覺的左臂左腳,定了定神,已然確診。
“此病如何?”樂國濤眉頭緊皺,和一旁的侍從宮女都把目光放在神醫身上。
神醫啟了唇,又合上,猶豫幾分後開口,“回丞相大人,此病……”
“此病如何?”
不待神醫開口,門口傳來一個男聲,就見一麵冠如玉,英朗俊健的男子入門,目光一刻不離盯在跪在地上的神醫身上。大步而來。
神醫眼波微動,眼前男子五官線條或柔或韌,看不出喜怒哀樂,眉頭微皺,目光如炬,讓人不敢直視。身材頎長,穩步而來的他,每走一步,越是靠邊神醫,越是讓神醫形如崩山壓來,緊張到心跳加快。
顯然,神醫已認出眼前男子,眼珠子一轉,趕緊把頭瞌到地上,“參見王爺,王爺千歲。”
來者正是東臨國赫赫有名的安寧王淩鬱霄。他是東臨國的名人,無人不知無人曉。身居要位,手握東臨國一半兵權,無人敢得罪。
卻偏偏,丞相樂國濤和齊賢王跟他之間,是麵合心不合,互相不把對方放在眼裏。
淩鬱霄把目光從神醫身上移到樂國濤身上,兩人作揖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對於樂國濤沒有先行行禮,他並不放在心上,轉而問地上的神醫,皇上病情如何。
神醫身體一顫,帶著哭腔道:“草民無能,草民無能。求王爺和丞相大人網開一麵,草民家有老小,求兩位大人饒命。”粗布麻衣的青年神醫,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
淩鬱霄突然目光一冷,喝了一聲,“此等劣醫,何需再留。來人,把這個行騙的土醫拖下去問斬。”
門外的侍衛衝進來四個,上前就要拿人。一旁的樂國濤立刻冷目相對,口中喝了個慢字,威嚴霸氣不少於淩鬱霄。
“王爺,神醫還未說出皇上病情,怎可大意斬殺。就算要斬,也該聽聽他的診斷結果,興許能找到方法治好皇上。”
淩鬱霄看了一眼仍舊未敢抬頭的神醫,嘴角露出一個不讓人察覺的冷笑,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示意侍衛出去,並把皇上的侍從一並叫走,這才走到床前,看著麵色發灰的皇上,冷聲問神醫診斷結果。
神醫悄悄鬆了一口氣,如實道來,“皇上此病應為中風,此病來因則為皇上平日飲食過於大魚大肉,導至身體吸收了太多油脂,皇上體胖也是因此而來。體胖者,身體油脂日漸堆積,造成人體血管裏的血脂太高,血液也逐日濃稠,最終導至血管堵塞,血液無法流通,便成了現在這樣,半身不遂。”其實這個病還有很多原因,隻是,不能說太多,也不能說太複雜,隻要他們聽得懂就行了。
樂國濤灰白眉毛一擰,不可思議的追問:“那此病該如何治?”
神醫抬頭,正對上眼神複雜的淩鬱霄,他眼裏的考究讓他不敢對視,再次低下頭,“回王爺和丞相大人,此病……無藥可治。”
“大膽。”淩鬱霄怒喝,走到神醫麵前蹲下,一把揪住神醫的衣領,嚇得神醫大氣不敢出。
“王爺,王爺饒命。”
淩鬱霄橫眉冷對,冷哼一聲,“既然已確診,就一定會有方法,本王不信無藥可治。你膽敢戲弄本王,本王絕不饒你。包括你的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