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來你已經懂我懂你了,我就不再說什麼了。你家住哪裏?我送你回去吧。”
說完,於珊啟動了引擎,車子穩穩地行駛在寬廣的馬路上。
下車後,於珊將那個大大的果籃遞給馮秀。
“我就不上去了,幫我向慕森問好。”
馮秀微笑著點了點頭。
秀拎著果籃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她知道,於珊是個非常有智慧的女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能夠穩如泰山,用最便捷,最直接,最經濟,最有利的方式合理的解決事情。
馮秀想,這次也不例外,她早就知道朱慧的過錯,當時一定還有人在場看見了整件事情的全過程,又或許那些全部都是於珊的猜測而已。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麼醫院裏一定有許多於珊的眼線,其實也不能說成是眼線,於珊是老板,誰又會跟每個月給自己鈔票的人作對呢?隻是有些人明哲保身罷了。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說明更近一步證明了於珊是個智商頗高的女人。馮秀更加明白,在濟民這個五顏六色的染缸裏,專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千萬不要有什麼奢想,也不要去陰誰,隻要做好自己的本分,那麼就是最好的生存方式了。
朱慧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她自以為聰明的投靠了護士長殷菊,以為跟著院裏的老大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做人上人,其實不然,說白了,她隻不過是殷菊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當朱慧再無用武之地,殷菊會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將她甩開,甩得越遠越好。最終,朱慧居然落得被炒魷魚那樣如此悲催的下場。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其實於珊算是很照顧朱慧了。她不但教誨了朱慧做人的道理,最後還主動發給朱慧一個月的薪水,而這些在簽署工作合同時從來都沒有提到過的。於珊把院裏每一位比自己小的女孩兒和男孩兒都看成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樣,所有比她年齡大的長輩都看成是自己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所以她用一位姐姐的態度為朱慧做了最後的送別,希望朱慧能夠在以後的人生道路上改正自己的錯誤,那樣朱慧的人生才會走得更遠,更長,更好坦蕩。
今天的樓梯節對馮秀開說似乎走得很長,很久。她不禁想起了於珊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一位尊貴的女士的鞋可不是用來親吻人行道的。”設計師艾瑪?霍普如是說。作為鑲嵌在個體與博大的世界之間的一個裝飾性零件,它輕巧纖細,是一首精致的個性化的抒情詩。我喜歡傾聽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篤篤”的旋律。就高出地麵那麼七八厘米,女人的世界便闊大敞亮了。
“哦,我知道於小姐為什麼這麼有智慧了,原來是跟她穿高跟鞋有關呀!不是說,離地麵越高,女人的世界就越寬闊嗎?那我明天踩高蹺上班好了,那樣我就不用害怕被別人陷害嘍!”馮秀奇怪的幻想著,她是那樣的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