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沒有靠近,遠遠的朝著自家大哥比了個先走了的手勢。兄妹之間早已經默契,秦少賢見了她的手勢頓時明白過來,隔空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放心的離去,萬事有他。
出來公主府,秦妙一路走著回去客棧,路上順便找了個飯鋪吃了碗麵。飯鋪老板娘是個實在人,麵碗堆得高高的,一碗麵下肚秦妙在公主府裏麵的憋屈都溺死在食物中了。
回去客棧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看著窗外西斜的太陽,想著在京裏買宅子的事情隻能推到明天了。
秦少賢是過午之後回來的。回到客棧之後在客房裏麵看了會兒書。聽到隔壁秦妙的房間有動靜,知曉他那性子懶散的小妹終於睡醒了。丟下書,出門去找小妹一起吃晚飯。
撇開去年除夕二堂姐的陷害,殿試上遭遇不測,以及今天在公主府遭遇的暗算不提,秦家兩兄妹在京城裏麵的生活其實挺自在逍遙的。秦少賢要趕考,多了層束縛,最最自在的還是秦妙。扮了男裝,好吃,好睡,好玩的,比那後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人們不知道要逍遙多少。
這會兒秦妙和自家大哥一起出了客棧,找了家價錢公道的酒樓,點了幾樣小菜一壺小酒,邊吃邊聊。
“今天在公主府,我險些被人算計了去。大哥,你可知道那背後暗算我的人是誰?”當著大哥的麵秦妙沒必要拐彎,直接挑起話題。
秦少賢:“太子在開席前匆匆離去,可是和太子有關?”
秦妙冷笑一下:“是太子,也不全是他。暗算我的是他府上的寵妾。可是那寵妾卻是被人唆使的。”
“被太子唆使?”秦少賢問。
秦妙搖頭:“太子乃一國儲君,怎會為了一樁小事謀劃?暗中指使他那寵妾的人,你一定想不到。”
秦少賢皺了眉頭,呷了口酒。想了好一會兒,想不出來個所以然。
秦妙直接揭了答案:“暗中唆使太子寵妾對我不利的人,真是咱們的那位二堂姐,秦妙顏。”
“怎會是她?”秦少賢很有些意外。意外之後便有些明白了,秦妙顏被京兆尹老爺休棄,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為秦妙,原本二堂姐接了大伯娘等人來京中過年,結果除夕夜的被休棄出府,幾個人灰溜溜的回了齊州。說秦妙顏不記恨小妹,那是不可能的。
想明白其中關節之後,秦少賢有一事不明:“這些小妹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妙夾了這酒樓裏麵的招牌菜糖醋鯉魚來吃,細細回味一番後,笑著說:“大伯的那一家子女眷裏麵,也就大堂姐母女比較明理。最聰慧的要數大堂姐的女兒李蘊。這事是李蘊告訴我的。”
“蘊丫頭?”秦少賢不解了,“她今年虛歲也才七歲吧?怎麼知曉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