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秦妙沒怎麼在意,直到有一天她睡夢中醒來,發現屏風隔著的裏間裏麵正在準備洗澡水。
按照秦妙的日常生活習慣,這個時辰是該洗澡了。可是等等,為什麼隔間裏麵會有男人的聲音?秦妙仔細聽了一下,還真是唐弈的聲音!
“你們平常就是這麼伺候她的?浴湯這麼燙,你們這是欺負她身體沒有知覺?”唐弈的聲音帶著冷冷的怒意。
若非親耳聽到,秦妙幾乎不相信這樣的話是平日裏那個溫潤和氣,雅致有禮的男子說出來的。
“少主,我隻負責拿浴具,備水的是她們……”
“少主,我隻負責提水,這水是廚房燒得……”
丫鬟們一陣相互推諉之後,唐弈已經沒了耐性,淡淡的開口:“來人,統統都拉出去,杖斃了。”
丫鬟們一聽頓時嚇得尖叫起來,可惜拉她們出去的人並沒有給她們叫出來的機會,很快地,隔間裏麵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秦妙聽著這些動靜,心裏一時間五味雜陳,那麼些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唐弈,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是了,他是個偽君子,麵上溫厚和氣,內裏則很是深沉莫測,這一點早在那次她和他一起墜崖的時候就有所體會。
不說墜崖那次了,就是最初的最初,他還是唐家莊的唐二狗的時候,也曾麵不改色的殺過村上的幾個無賴。也許,他並不是什麼好人。
這會兒,那個並不是什麼好人的唐弈越過屏風,看著榻上躺著的秦妙,居然沉穩和氣庸雅溫柔的微微一笑:“妙妙,你醒了?”
假如秦妙沒有偷聽到先前屏風那邊隔間裏麵的對話內容,這一會兒見著他這樣的笑臉,定然會以為他不過是剛剛忙完手上的生意抽空來看她一眼。
雖然身體出於癱瘓狀態,可是耳力之類的感官能力並沒有消退,所以秦妙剛剛會將隔間裏麵聲音都偷聽到。可是唐弈並不知道她偷聽到了那些話語,這會兒他來到秦妙的床邊,坐了下來,溫柔和氣的開口說:“我前些日子忙,所以遣了幾個丫鬟來伺候,今天起我的事情忙完了,今後便由我不假人手的來伺候你。”
啥?你伺候我?給我洗澡換衣服,伺候大小便?別鬧了!
可是唐弈的神色並不像是在鬧,他居然真的伸出手去,掀了秦妙的被子,然後扯開她中衣的衣帶……
秦妙想要拒絕,可是她口不能言,身體還動彈不得,心裏著急的砰砰亂跳,直感覺要壞事!
唐弈見她的眼睛裏滿是緊張和羞澀,不由開口說:“妙妙,別怕。你現在身體不好,當以休養身體為重。況且,以前你為我治傷的時候也脫過我的衣裳,一點不落,全都看遍。”
秦妙想起來了,自己以前好像是脫過他的衣裳給他治過傷,可是那時候他不是昏迷著的嗎?哦,原來他是裝的暈,這和狡猾的偽君子!
可她當時脫他衣服是為了給他治病,包括那次墜崖,落盡水潭裏麵給他換掉身上的濕衣,都是將他看成解剖台上的白條肉罷了,壓根就沒把他當異性來看,他現在怎麼能一樣?他這是在趁人之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