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皇宮裏麵,兩個皇子各挨了五十大板各自被人抬回府之後,京郊大營裏麵,秦少廉才剛收到大哥秦少賢來的信。
秦少廉之前也受到過大哥來的信,是他剛來軍營的時候寫信給大哥報平安後大哥給寫的回信。
此番大哥又寄了信來,秦少廉沒怎麼上心,送信的小兵將信給他送來之後,他接了信,玩笑著說:“這念書的秀才就是事兒多,寫什麼信啊,今年過年就能得空回家去了。”
拿了信後,秦少廉去找了隔壁營房的一個綽號叫秀才的兵去念信了。沒辦法,秦少廉打小就不愛看書認識的字加起來一隻手都能數過來。那個兵雖然不是真的秀才,可是入伍之前識得幾個字,寫信看信是沒問題的。附近幾個營房裏麵的兄弟遇上寫信念信的事兒都來找他。
秦少廉將信封拆開,拿出裏麵的信簽紙來,交給那“秀才”:“給念個信唄,改日請你喝酒。”
秦少廉今年十五歲,進軍營一年多了,旁的沒學會,兵痞子的痞氣學了個十足。往人營房的大通鋪上一躺,翹著個腿,抖了抖的,等著“秀才”將大哥來信上的內容念給他聽。
“秀才”拿著信簽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念,剛開始的內容比較平淡,當念到:“……小妹不幸身亡,屍身不明,至今此事爹娘仍不知情,恐拖延時日過長日後爹娘之情怨恨愚兄,特將此事密告賢弟,屆時請弟代愚兄說情……”
聽到這裏,秦少廉渾身散漫的痞氣頓時收斂,刷地坐起身,看著那“秀才”大聲問:“你說什麼?不對,不對,你肯定念錯了,你再將剛剛念過的重新念一遍。”
“秀才”將信紙抖了抖:“上麵就是這麼寫的,我可沒念錯,愛聽不聽,馬上就要集合操練了你以為我愛給你念這個信。”
秦少廉兵痞子的莽氣上來,眸光沉了沉:“擺臉色給誰看呢?不就是念個信?”
“不就是念個信,你找別人念去啊!”那“秀才”也不是嚇大的,見秦少廉拉了臉的,頓時也黑了臉色。
軍營裏麵都是爺們兒,雄性荷爾蒙旺盛,一言不合這就打了起來。
此時李柏已經升為千總,手下管著上千人,秦少賢所在的這軍營正好都在李柏的手下。眼看就要集合上校場操練了,營房裏麵有兩個兵卻打了起來,李柏責無旁貸,隻能過來看一看。
剛走到營房門口,便聽到那“秀才”叫道:“說你妹子死了,怎麼著,又不是我把她弄死的,是你大哥信上白紙黑字寫著的,你橫什麼橫!”
“我還就是橫了怎麼著!讓你念個信你拽什麼拽?還真當我不敢揍你?”秦少廉說著又捶了一拳在“秀才”的身上。可是這一拳還沒落到“秀才”身上就被人給攔了。
李柏聽著剛剛那句“你妹子死了”幾個字,隻感覺心頭一窒,攥著秦少廉的手腕,開口問:“信呢,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