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三娘雖然不認得四皇子,可是生意人嘛眼睛最是毒辣,一眼就看出簫洌身份不凡,再加上他是來取料子的,所以極有可能是四皇子。隻是四皇子什麼時候和妙妙這樣親近了?兩人居然騎著一匹馬,妙妙雖然才十歲,可是該避嫌的地方還是該注意。
馮三娘心裏暗暗決定了找時間一定好好的說說秦妙,麵上卻很是客套的招待了四皇子,說了一大堆的好聽話,然後將包好的料子拿了出來交給四皇子。
四皇子接過料子時胳膊一沉,微微吸了口涼氣。
秦妙聽出異樣,朝著簫洌的胳膊仔細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他袖子開了道口子,應該是受傷了。他今日穿了身赭色的袍子,汗水打濕的地方呈刺眼的紅色,她還以為她袖子上的紅色血跡是水漬呢。
“你胳膊受傷了,我替你看一下吧。”秦妙說。
簫洌正愁找不到合適的借口留在這裏和她多相處一會兒,忙答應了下來。
秦妙引著他進了後院,打了水來給他清洗了傷口,然後從空間裏麵拿出瓶金瘡藥來,敷了傷口,用繃帶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她住進農莊後便在空間裏麵種植裏屋不少草藥,重新做了許多的藥粉,一直都放在空間的額藥庫中,不想今日派上了用場。
簫洌負了傷,便不能騎馬了。他貴為皇子之尊,秦妙不好趕了他去住客棧,便在這布莊後院裏麵收拾了一個廂房給他住。
同這一天傍晚,大熙朝,齊州城,沈宅,天水居。
沈耀康坐在書房裏,手裏捏著封密信。房間裏麵的天色越來越暗,這封迷信他已經看了半個多時辰了。
小廝阿古看著書房裏麵的少主,保持著看密信的姿勢坐了很久了,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提醒他一下?
恰在這個時候,沈耀康虛弱了咳嗽了一聲,這一咳便打破了房間裏麵的安靜,同樣也打破了那維持了很久的看密信的僵直姿勢。
阿古忙端了杯茶送過去,開口說:“少主,喝杯茶潤潤喉嚨吧。”
沈耀康無力的擺手,讓小廝退下。
小廝微微歎息,估摸著這封密信定是和秦小神醫有關,不然少主也不會這樣牽腸掛肚,一封密信也能看這麼久。
小廝退下去之後,沈耀康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壓住體內翻騰的躁意,停了一會兒,這才感覺氣息順暢了一些。
密信上說,四皇子簫洌今日去了秦妙獨居的農莊,並且還和她共乘一驥進城去,半路上遇到太子的人設下的埋伏,而後簫洌連同他的隱衛打退了太子的人,帶著秦妙去了元色布莊,秦妙喂簫洌治傷,之後簫洌在布莊的後院住下……
若非密信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沈耀康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都沒有辦成的事情,簫洌短短的一兩天時間,區區兩次見麵就辦成了?嗬!諷刺啊!共乘一驥?治傷?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