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洌這裏說的“我們”指的是他們之前生活在北方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他說的“你們”無疑便是秦妙這種中原地區的人。遊牧民族的小孩,自然是會走路的時候就會騎馬了,這話簫洌倒說的不假。
秦妙感覺到身後的胸膛越貼越緊,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可是現在跳馬吧會受傷不說還折損了四皇子的麵子,罷了,進城也沒多少路,等到了布店就好了。
簫洌見她不再掙紮,柔順了不少,頓時就高興起來。原本幫她穩住身體的胳膊竟如何都舍不得再放下來,貪戀不已的摟著她的腰,祈禱著進城的路要是能長一些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簫洌的祈禱起了作用,眼看著就快要進城門了,突地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不少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全都身強力壯孔武有力,臉上蒙著黑巾,手裏提著明晃晃的大刀,殺氣騰騰的朝著簫洌殺了過來。
因為沒有料到會在這裏遇上麻煩,簫洌很是驚訝。
不過到底是京城中長大了,自小就見過各種大場麵的,簫洌驚訝過後,便開口詢問那些黑衣人:“爾等何人?何故殺我?”
帶頭的黑衣人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冷笑道:“我等何人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你該死就成了。”說罷刀鋒一轉,朝著簫洌的馬腿砍來。
簫洌單手控韁繩,猛的一勒,馬兒立即揚起前蹄站立起來,堪堪躲過了這一刀。與此同時,簫洌下了馬來,下馬的瞬間在馬脖子上拍了兩下。馬兒通靈了一般,載著留在馬背上的秦妙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黑衣人們和簫洌打鬥在一處,再加上那馬兒受過訓練一般麵對敵人還能拿蹄子反擊,黑衣人還沒看清楚馬背上的女子馬兒就已經突破包圍跑遠了,所以秦妙隻是略受了些驚嚇,之後就被馬兒載著帶離了危險地帶。
五月底的太陽,已經很是熱辣了,秦妙不會騎馬,一路上都是被馬載著亂跑一氣,遠離了進城的官道,繞進了一片小樹林裏。樹葉擋不住多少太陽,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曬得渾身大汗。
心裏有些擔心四皇子的安危,更有些疑惑那些黑衣人的身份。耐著性子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等到了四皇子簫洌。
黑衣人很是凶殘,可是簫洌這個四皇子也不是吃素的,離京辦差之際帶了隱衛,原以為一路上用不著隱衛出手的,不想今天遇上了埋伏,他自己加上幾個隱衛堪堪將那些黑衣人打退。因為擔心秦妙的安全,打退了黑衣人之後簫洌就朝著先前馬兒跑開的方向尋來。
秦妙見著了簫洌,忙問:“你沒事吧?”
簫洌咧嘴一笑:“無妨。”
“不知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秦妙問。
簫洌一麵擦汗,一麵回答說:“他們是太子的走狗。”說完這句,簫洌便不再多說,因為不想拿京城裏麵的那些糟心事打擾這位不染世俗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