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聽。”
“第一曲為琵琶曲《十麵埋伏》……”楚羲和走到桌旁坐下,把曲目一條一條的報出來,而魏望舒則是拿著毛筆把它一列列的寫下。
楚羲和拿著魏望舒寫好的字感慨到:“羲和本以為做將軍的人都會是一手狂草,沒想到魏將軍平日裏用的竟是這行書。”
“讓楚老板見笑了,雖說草書書寫簡便快速,但身為將軍若是寫的字跡讓人難以辨認,豈不是得不償失,這行書既非楷書規規矩矩,又非草書淩亂難認,望舒私下是認為這個更適合自己的。”魏望舒手持毛筆輕點墨盤,淡淡說道。
“對了,魏將軍,這次宴會既然太子殿下要前來,我可要再準備些什麼嗎?”
“不必,歸根到底,這次也不過是我將軍府的一次小宴會,太子殿下前來也不是為了聽曲尋樂,不過是個由頭罷了,楚老板就按你安排的來就好,其他你無需準備。”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嗯……”楚羲和看著魏望舒骨節分明的手指,支吾了片刻。
魏望舒放下了手中毛筆:“楚老板可是有事要和我說,你但說無妨。”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今日的宴會我也會上台,你……”
“我會去看的。”楚羲和說到一半正思考著後麵的話該如何說出口就隻聽到魏望舒自然而然的接上了另一句話。
魏望舒看著因為自己突然接話而變的呆呆的楚羲和淡淡笑著:“我會去看的,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去看,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跳啊!”
“那是當然,其實你來看我跳舞一點也不吃虧的,我跳舞其實還是可以的。”
“嗯!我知道。”魏望舒撐著自己的額頭看著楚羲和,滿眼的柔情愣是讓楚羲和這個厚臉皮羞紅了臉。
“那我就先去梳妝準備了……”
“嗯!路上小心。”
“將軍。”魏望舒原本還帶著笑意的嘴角在聽到這句稱呼後立馬就重歸了平靜。
魏望舒重新拿出一張宣紙:“可是查出來了?”
“回將軍,屬下無能目前還未查出是誰,但根據現在所查到的一些消息,屬下大概可以推斷出幕後凶手是誰?”
重重一筆狠狠的劃過整張宣紙,力氣之大竟是透過整張紙背。
魏望舒直起身子等了很久,才抽出這張廢字把它扔進紙簍:“你剛剛說什麼?你推斷?你可知道若是做事情隻靠著推斷會誤了多少大事?”
“請將軍息怒,屬下知錯了,請將軍責罰。”來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也不顧別的,直直的就跪在了地上。
“荒唐,糊塗……”
“算了,既然你已經知道錯處,我便也無需多言,一會下去自領責罰就是了。”魏望舒把手中的毛筆輕輕放在筆架之上。
“好了,說說吧!我現在隻想聽聽你那所謂的猜測。”
“不,屬下懇請將軍再給我一天的時間,下次我定不會再如此大意隨便,定可以給將軍您一個肯定的答案。”
“既然你話已說的如此堅決,我也不是不可以多寬容你一點時間,但一天太過於漫長,三個時辰……我隻給你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後我定要聽到確切的消息,知道了嗎?”
“是。”
“下去吧!”
一室安靜,魏望舒靜立了片刻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又重新提起筆在書桌上攤開的宣紙上添了幾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