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穆兄沒有別的交代,那我就先進去了。”說完,羲和就要轉身進去。
“等一下。”
“嗯?怎麼了?可是穆公子有別的吩咐?”
“這倒沒有,隻不過是近日將軍府因為主子不在,府裏氣氛整日都是死氣沉沉的,半點歡笑都沒有。”穆之問話說到一半還刻意頓了一下。
“那穆兄可有什麼打算嗎?”羲和很上道的接著穆之問的話問道。
“我是想著過幾日,等將軍回府了,楚兄你安排幾位樂女來府,唱幾首曲子,衝淡一下那個氣氛。”
“好說,這些都是些小事,那穆兄可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的話,我便先進去看看魏將軍了,如是……”
“等一下……等一下。”
“又怎麼了?”羲和原本還很冷靜,第一次被攔下也就攔下了,第二次也可以忍受,這第三次他是真忍不了了。
“不是,你不要急,我是想跟你再仔細聊聊那天的曲目,將軍府因著魏望舒的性格也是很久沒有來外人了,所以我想著再和你仔細聊聊。”穆之問委屈兮兮的看向羲和,眼裏水汪汪的像是馬上就可以哭出來一樣。
“好,討論就討論。”羲和忍了很久,終是磨著牙擠出了這句話。
“你跟我來書房,靈犀,你進去看看魏將軍今日的身體怎樣了?看看可有好轉?”
“不是,楚兄,其實吧!我前幾日聽了靈犀姑娘談的琵琶,覺得技藝真是極其高超,彈的也好聽,所以我就想著讓靈犀姑娘也跟我們一起去書房商量商量。”
“行,行,你想要靈犀去也不是不可以,那斯年你進……算了,還是如是你去看一看魏將軍的傷勢。”聽到現在,隻要不是個傻子就一定能聽的出來這穆之問是什麼意思。
穆之問原本聽到斯這個字,正急得要死,還想著該怎麼說,才能把這楚斯年支走,總不能說他欣賞楚斯年舞跳的好吧!得虧啊真是得虧了楚羲和臨時改了口。
這幾人理清楚走了,被留在這房門外麵的柳如是此刻卻是蒙了,這什麼玩意,她可不是大夫也不是藥女,她可完全不懂什麼藥啊針啊的,這留下她一個人該怎麼辦啊?
柳如是左看看右看看,就是看不到任何一個懂醫術的從門前經過,說來也是,這房內住著的可是魏國的大將軍,誰那麼大膽子敢隨意過來閑逛啊!
“魏將軍,您可是醒了?身子可有好些?可有哪處不舒爽?”柳如是被逼的沒了招數,也隻能硬著頭皮往裏走去。
“哦!如是姑娘你不要如此擔心,我身體還算健朗,想必隻要再修養幾日便可以回將軍府了。”
“那便好,既然將軍沒事,我便先行退下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柳如是看魏望舒也沒什麼大事,想著要趕緊出去,就直接說了出來。
“如是姑娘,請等一下。”魏望舒原本躺在床上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有人進來了,卻發現來的人隻有柳如是,心裏的疑惑真是滿的要溢出來了。
“如是姑娘,楚老板今日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辦?怎的今日沒有來?”
“來哪?您說來這兒,我家主子其實今日本是來了的,她剛剛可是都走到了房門口的。”
“那為何楚老板沒有進來?”魏望舒接著問道。
“我家主子不是不想進來,是您的副官,就是穆之問穆副官,非要拉著他去書房商量辦宴之事,主子實在推脫不掉,便跟著他去了。”柳如是看著滿臉都是求知欲的魏望舒解釋到,為了顧及他是個病人他說話可慢了。
“辦宴?什麼宴啊?”魏望舒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一點頭緒,辦宴?辦什麼宴?誰說辦宴了?他怎麼不知道有什麼宴要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