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若是你醒了,你可還記得我?”羲和坐在床旁手托著腮,喃喃說道。
“算了算了,你先休息吧!我等會來看你,雖然不知道你何時會醒,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在我手底下的。”羲和說完便轉身走出了房間,徒留魏望舒一人在房中休養。
但羲和不知道的是魏望舒現在意識還存在著,雖然有點模糊,但他還是可以聽到羲和所說的一切,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但眼皮重的就像是被粘起來了一樣,紋絲不動。
他很想睜開眼睛跟羲和講他記得她,跟她講他甚至有點不正常的想念她,可這身體不受他的控製,漫無邊境的黑暗吞噬著他殘存的意識,他終是沒抵抗住,昏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主子你可醒了?”柳如是輕輕敲了敲羲和的房門,問道。
“我醒了,進來吧!”羲和坐在銅鏡前拿著一支簪子,苦惱的比劃著,“如是,這簪子好看嗎?這是昨日盈月送我的,按理說我今日應該是要戴上的,但如今我扮作男兒便也隻能廢了她一番心意了。”
“主子,如今形式所迫,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她也知道現在的形式的。”
“是啊!她知道,她當然知道,但是今日我是本該要用簪子挽起頭發的啊!”羲和把手中的簪子賭氣一般重重的放在桌上,片刻未到,又重新拿起把它放在一旁的錦盒之中。
“罷了罷了,如今的形式也容不得我意氣用事,你把它好好收起來,切不可隨意亂放,省的讓人看到,圖添麻煩。”
柳如是拿過桌上的錦盒,把它放進了床邊的暗格之中,一切處理妥當之後,才又走到羲和身後為她冠上玉冠。
“前麵盈月準備的怎樣?客人相較於從前可有減少?”羲和直起身子往魏望舒所在的房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詢問著今日店內的運營情況。
“真的就像主子前幾日所說的那樣,昨日盡管鬧出了那樣的事,但今日的生意卻未受絲毫影響,甚至因為昨天那場鬧劇,今日的客流量相較於其他時候,多了許多。”柳如是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事一般,開心的對著羲和說道。
“是嗎?那便好,沒出什麼事情就好。”
柳如是一路都很安靜除了回答了幾句羲和的問題便再也沒說過別的話,但快到魏望舒門前的時候,她真的是忍不住了。
“主子,裏麵這人該如何處置?他是這魏國的大將軍,此人萬萬是留不得的。”
“所以呢?”羲和聽完柳如是的話後也不再繼續往前走去,直接就停在了原地,“今日我們有恩於他總比我們和他有仇好的多吧!”
“可……可是主子他見過你啊!他知道你是錦國的公主,我們如今的境地可是一分都賭不起的,如果他當眾指出你是錦國的公主,我們該怎麼辦?”
“不會的。”羲和站在柳如是身前,微微低下頭,牽了牽嘴角說道。
“什麼?”
“我是說,他不會的,他不會把我捅出去的。”羲和轉過身子,笑著對柳如是說道,臉頰上的酒窩深得像是裝了一勺蜜一般深。
“好了好了,走吧!我都把他救了,總不能現在讓我再殺人滅口吧!如是,你放心啦!他不會把我捅出去的,不是因為什麼女人的猜測,也不是什麼預感,你知道的,我不信那些東西。”
“那是?”柳如是看著自信滿滿的羲和還是不放心的跟了一句話。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的,所以現在我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啦?”
“屬下不敢。”
“好啦!別不敢了,走吧!”
原本很平靜的羲和,在推開房門後真的是徹底震驚了:這怎麼回事?這人怎麼回事?醒的這麼快還是人嗎?那麼多傷口,流了那麼多血,還中了毒怎麼這麼快就醒了,自己醫術已經那麼厲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