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眉頭一皺,從後褲兜裏掏出兩小瓶白酒,放到桌子上,怒道:“娘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大人物啊。你知道現在幾點了?”
說著,將白酒擰開,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抬手擦了擦嘴,沉聲說:“快四點了,這個點下麵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我猛然一驚:“四點?”
我真切地記得,入夜的時候我才回來,然後不斷的撥打杜月的電話。在我的印象中,也隻不是兩支煙的功夫,沒有想到已經過去了大半夜。
此時我才明白,杜月在我的心中,是多麼的重要。當我在心急如焚擔心她的時候,似乎連時間都停止了。
馬三伸手取過烤串,大口地撕扯著。一臉淫笑的看著我,說:“老五,你那個同事還在下麵呢。你是不是打算,真的讓她做收銀員啊?”
我閉上眼睛,忽地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像所有的東西在忽然之間,變得縹緲虛無。所有的一切,都像在做夢一般。
我抓過酒瓶,吃力地打開,仰頭喝了一口。
那苦澀的辛辣,帶著火一般的溫度,奔向肚中。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全身都帶著疾病的人,也許,下一秒鍾我就要死在馬三的麵前。
馬三將烤串遞到我麵前,吐著酒氣說:“老五,杜月交代了,冰櫃的存貨不多了,讓你記得及時補貨。”
我點了點頭,木然地說:“供貨商的電話都有,明天一早我就通知送貨過來。”
馬三嗬嗬笑著說:“杜老板還說了,市場上的店鋪也讓你多操心一下。她這次出去的時間可能會稍微長一點。”
我猛然想起,杜月在市場的店鋪,每天都必須去查下流水。本身批發這個東西,根據客戶的不同,價格也有所不同。如果監管跟不上,那些外雇的人肯定會動小心思的。
看了看手表,已經快五點,我仰頭了喝了一口酒,說:“三哥,你一會盤一下庫,看看需要進補的東西,短信上發給我。”
此時已近天亮,孫潔一會還得上班,雖然是在昆明這個舉世聞名的文明城市,可是繁華之地也難免鼠蟻橫行,這個時候一個女子單身回去難免讓人不放心,我還得將她送回去。
馬三點了點頭,說:“放心吧,庫存我一直都在關注,一會我盤好了就給你發信息。”說著,裝模作樣地輕輕咳一聲。
我抬起頭,便看見孫潔樂嗬嗬地端著一杯橙汁走了過來。
馬三一臉陰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孫潔,湊到我耳邊說:“老五,這個女人不管是從哪方麵,都被你杜月姐甩出十萬八千裏。你如果是腦子沒被門擠過,哥勸你還是好自為之罷。”
說著,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冷冷地瞟了孫潔一眼,跳下桌子,發出一身陰陽怪氣的冷笑,朝著樓下走去。
孫潔坐到我的身邊,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笑著說:“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也許是此時夜已太深,她的手很冷,就像毫無溫度的冰凍雞爪撫到我的額頭上一般。情不自禁地一個激靈,我本能地蕩開她的手,說:“沒有,剛剛跟我哥喝了點酒,有點頭暈。”
馬三眉頭一皺,從後褲兜裏掏出兩小瓶白酒,放到桌子上,怒道:“娘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大人物啊。你知道現在幾點了?”
說著,將白酒擰開,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抬手擦了擦嘴,沉聲說:“快四點了,這個點下麵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